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正是开席的时候,因为之前想着用女儿红招呼宾客,余夫人便没有找酒馆要好酒。然而现在却出了这茬事,余夫人很是气愤。但更多的是,生怕影响到女儿及笄的日子。她对余婉娘这个女儿可谓视若珍宝,自然生怕及笄宴做得不好被人笑话。 “回夫人。”余管家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他哭丧着脸道:“自打二老爷回府之后,一直便想着夫人为小姐埋的女儿红。这些日子来,二老爷命人偷偷挖出来,然后放在自家的宅院中品尝。如今那女儿红都没了。现在,二老爷还醉得不省人事。” 余夫人一听,差点晕倒过去。余管家口中的二老爷便是余县令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因为老夫人老太爷老来得了这个儿子,故格外地宠爱。之前这二老爷便因为嗜酒而耽误了不少事情,如今却没有想到又是这样。 还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偷偷挖了出来,丝毫不顾及余婉娘的名声。余夫人回过神后,双手搅动着手帕,一双眼睛似乎要冒火一般。但想到二老爷毕竟是老夫人的心尖,她也不能做什么,她冷冷道:“那便让他醉死便是,不必管他了。当务之急,便是去看看附近的酒馆还有没有好酒。” 余管家头也不敢抬,冷汗直流,他盯着地板缓缓道:“如今天色已晚,附近酒馆已然关门了。方才小的也去叩门问了一番了,人全部都打烊回家了。”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余夫人又是气到快要晕倒过去了。还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时候余婉娘欢欢喜喜地走过来,见气氛不对劲后余婉娘这才变着脸问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夫人摸了摸余婉娘的头,不禁流下了泪水。还是身边的人将事情都同余婉娘说了一番,余婉娘这才明白是什么回事。她也不禁握紧了拳头,这么离谱的事情果然只有她二叔才做得出。 她不想让娘难堪,更不想到时候丢了余府的脸面。她忽然想起苏念送来了些蒲陶酒,她转头问一边的冬柳道:“苏姐姐送来的蒲陶酒可有多少?” 冬柳突然被这么一问,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她支支吾吾道:“似乎有五坛左右!” 五坛左右,估计也够在场的宾客了。若是没人匀上一些,那估计也是够的。余婉娘当下立断,吩咐下人道:“那便每个人分上一些,尽量要保证人人都有。这样一来,才不会丢了我们余家的脸面。” 听到是苏念自家酿的酒,还是什么蒲陶酒。蒲陶还可以酿酒,她们闻所未闻。她本想阻止一番,但想到女儿说过她苏姐姐手艺很是厉害,加上女儿又这么信任她,她们如今也别无她法。余夫人便默许了女儿的做法。 “可,那不过是小农女酿的乡下土酒,味道能好吗?”冬柳小声嘟囔道。 冬柳没有吃过娇娥鲜的东西,自然不理解。何况,就乡下酿的酒,味道能好吃吗?冬柳也是担心,这才说道。 “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怕众人担心,余婉娘又道。 主子都这般说了之后,他们下人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他们很快便将苏念送的酒拿了出去,分发给宾客。余夫人心中也没有什么底气,干脆就坐在宅子中,她也懒得去应对宾客。 而在宴席上,已经有人嘟囔着为何余家没有酒招待客人了。 “这饭都快吃完了,这余府怎么还没有上酒啊?难不成,这余县令一改反常?” “我听说余县令的弟弟最是嗜酒,怎么可能会不备酒?难不成余家今年不景气?所以连酒也买不起了?” “我听说楚州城的太守都要出事了,难不成余家是下一个?这不,这宴会才搞的这般寒酸。指不定是打肿脸充胖子。” 有些看不顺眼余家的纷纷落井下石,巴不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而就在此事,余府的丫鬟们端着酒出来了。 “好特别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