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一无所获。且求宝者不胜数,这传说中的旷世珍宝始终未听闻被人发现。由此,才分析此谷异常、宝石有在此的可能性。 说实话,以上的以前皆建立在并不严谨,甚至有些凭直觉的推理上,但也并无更好的寻法。 眼下人在谷中,近水楼台,她直接张口问白船:“我讲了那么多外面有趣的事给你,你也给我讲讲,你们这谷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白船正从他的小盆栽里掐了两片细长叶片揉了揉扔进灌了沸水的茶壶里,想也没想地答:“谷里能有什么事?每天过得都差不多。” 初夏没问出个所以,有些悻悻,喝了一口白船给她倒的草茶。 “这什么啊,怎么有点辣嘴巴?” “白蘘。” “没听过。” 关于谷里平淡无事这一点,她一直没想通。 若说那些成年谷民是看破了红尘,来此避世,倒还说得通。 白船虽看着有些木讷,但好歹是个朝气蓬勃的孩子,还曾是向往宇宙、锐意进取的小学霸,入谷的契机也是单纯遭遇人身意外。 他怎么会愿意远离亲人,留在这谷里过老僧入定一般的生活的?这里甚至连电都不通,他却能说出 “参道悟禅不需要那些,我们过理想生活也不需要那些。” 这样的话来。 “怪不得你喜欢听外面的事。” “我可没喜欢!” 白船突然拔高了嗓门,“是你非要讲的,我不感兴趣!” “那你也不想出去咯?原本我想给你当当向导的,可惜啊。” “谁稀罕,我也……” 白船说了一半住了口,恶狠狠地喝了口茶,“外面有什么好的,乌烟瘴气!” “哇……我天天夸你们地灵人杰、山清水秀,你动不动就嫌弃我们乌烟瘴气。将心比心啊……” “你说的是事实!我说的也是事实!” “好好,咱们心平气和讨论讨论。你说说看,外面哪里不好?相对应的,谷里又哪里好?” 白船冷静下来,想了想说:“比如,白照、白蒲他们,从不把我当小孩儿,我们过一样的生活。在外面,大人总管着小孩,什么都是大人对,小孩儿错。” “唔……这是教育问题啊。不过也有尊重孩子的成年人,不能以偏概全。” “你没懂!我们干一样的活,得一样的收获,我们是平等的。” “你这个年龄是能和白蒲他们干一样的活,那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呢?还是需要大人的保护和帮助啊。” “那只是分工不同,唉我就不该给你举这个例子。” 白船白了一个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真不该高估你的领悟力。 他想了想,又说:“不举例子了。在外面,小孩子在学校里,要拼命学,成绩拔尖才有出路;大人在单位里,要拼命干,当领导才有出路。拔尖的学生和领导,就那么多,剩下的只能听他们的,但剩下的,也不代表没拼命。这不公平!” “拼命了就能成为佼佼者,这……相对很公平啊。” “佼佼者就能为所欲为吗?就能占尽好处越来越好吗?只要一开始拼过命,后面就可以利用别人的拼命收获好处,一直受益不劳而获吗?” 初夏直了直腰板。本以为他要讲等级阶级,没想到他想表达的是贫富两极分化,虽然他没讲清楚。倒是没想到,看上去轴轴的小孩子,思考挺深刻。 她平常并不关心这些,问:“那你们呢?只要是社会就会存在各种问题,我不否认这些是问题。但其实是有很多规矩准则在约束你说的‘佼佼者’,在争取尽可能的公平的。” “你真是被洗脑了!” 白船不屑地说:“好的规矩是利用人性,而不是约束人性。你们那些规矩有让世界变好吗?” 初夏听他说的,仿佛这里是法外之地似的,真把这儿当平行空间世外桃源了。 她也不生气,问道:“那你说说,你们怎么克服和解决的?” “改善人性。就不需要规矩了,也人人平等了。” 得,又回到教育问题了。 “怎么改善?像你们每天下午在松林里那样?” 弦溪谷的下午,谷民总会聚集在一片松林下,似模像样地,或闲谈或辩论,内容主要是哲学和人生。那场面有些另类违和,一群手握耕锄的布衣农民,围坐林荫处畅谈价值观。 你说它像稷下学宫海纳百川吧,倒也不是。初夏听来,大家讲的都是一个论调,就是白船今日的论调。 “对,探讨、学习、修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