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初夏在家吗?” “谁?” “初夏。” “不认识。” “这是她家吧。” “您刚才来那一次,不是自己都说是敲错门了吗?” “我,” 何易卓看了看门牌,心虚地道:“我后来想了一下,没记错。” “可这儿是我家,您找错门了。” 此人显然对早上的一面之缘没有印象,陆靖一厚着脸皮大胆忽悠。看到对方再次犹豫了,她坚定地误导着:“您要不然打个电话问问朋友确切的门牌号?” 何易卓十分尴尬地握紧手机,他哪儿来的联系方式,脑子里背的那串数字已经是空号了。眼前的陌生女人盯着他,看似神色淡淡,实则咄咄逼人。他觉得自己再纠缠,可能人家就要报警了。 “那,不好意思了。”何易卓向后退了两步,陆靖一轻轻关上了门。 何易卓在门外徘徊了半天,握着手机一筹莫展。 打鸡血似的鼓起勇气找来了,没半个结果就这么走吗?他怔怔地盯着门上那个大大的“福”字发呆,这倒真不是初夏的品味。 是他记错了,还是她搬家了? 楼道里传来电梯开门声,何易卓收回思绪,赶紧迈步离开。刚才门里那位都是一副要报警的样子,要是再被别的住户觉得鬼祟可就真不太妙了。 一个高个青年从轿厢里走出来,白T束脚裤配着高帮帆布鞋,清清爽爽二十来岁的样子,不知是去哪一户。 两人一进一出擦肩而过,何易卓没来得及看他去哪儿,电梯门就关了。 陆离边走边回头朝电梯方向看了一眼,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这是,刚从初夏家出来? 这房子一梯三户,中户是套空关待售的房子,对门那家听初夏说是一对老夫妇,女儿定居国外,老两口每隔半年飞过去一次帮女儿带孩子。据说是跟婆家轮流,半年一次,一次半年。这段时间人应该不在才对。 他充满疑惑,揉揉脑袋,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陆靖一刚蹲下从行李箱里往外捞衣服,敲门声又响了。定了定神再听,又没了声响。 “我这都幻听了?”她哭笑不得。 她放下衣服,屏息再听。 通、通、通。 敲门声不高,但坚实有力、自信十足。 门开了。 陆离看到一个穿着蕾丝花边居家服的陌生女人一手搭着门锁站在他面前,面容姣好,神色恬淡,气质出众。肥大可爱的居家服穿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成熟优雅,卓越挺拔的站姿抵消掉了一切这身行头带来的幼稚慵懒感。 伴随门开,屋内窗口一阵凉爽的风流动过来,吹皱女人的袖角,吹起陆离额角的发梢。他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这阵清风托了一团柔和的云絮置于眼前,一下子从逐渐燥热的夏初空气中静下心来。 嗯,阿弥陀佛,空即是色。可,这又是谁? 陆离彻底懵了,出电梯连着见的两个人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此刻还站在初夏家里。 他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进而后退三步回身看了看电梯口的楼层牌,然后和陆靖一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您找哪位?”陆靖一先开了口。 “呃……初夏在家吗?”陆离犹犹豫豫地问。 怎么回事,徘徊试探,神色可疑,跟上一个如出一辙。陆靖一警惕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反问: “谁?” “初夏。” “不认识。” “嗯?” 对话的当口,陆离已经朝屋里张望了几眼,房间格局家具摆设分明就是初夏家。这是在录制什么魔幻综艺节目吗?让他刚才自我怀疑了半天,以为自己走错了! “您找错门了。” “我找错门了?开什么玩笑呢。”陆离三步并作两步绕过陆靖一跨进房内,甩掉鞋子快步走到客厅,对着电视机旁边柜子上放着的乐高模型卖力指了指,怒道:“这!我上次没拼完的乐高!还在这儿呢,你说我找错门了?” “……” 原本陆靖一没拦住让人进了屋,正内心焦急,此刻一听这话,尴尬地站在门边,心说好像的确是认识的。听他所言,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你又是哪位?”陆离把半成品乐高模型拿起来端详一下又放下,回过头反问陆靖一。 “我是初夏中学同学,外地过来,在这里借住几天。”她讪讪地回答。 “哦,那……她呢?”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