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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1 / 2)

在地下,小哥的一举一动都像一只悬空的大手,他一皱眉我们就要揪心,一噤声心更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如今这副阵仗,不知他们如何,我心是早就跳飞了。

一路风雨波折,受苦受难,刘丧神经衰弱,这会看到小哥如临大敌,抓着我跟木安,手都哆嗦了起来,咽口吐沫,这吞咽声在安静的幽室之中就十分清晰。

木安一手搭着我,一手握住刘丧,指头轻轻点在我手背上:“他要把我骨头捏碎了。”

我紧张的不行,哪有功夫去管刘丧捏人大不大力,只反握回木安的手,敲道:“闭嘴。”

小哥贴墙,把手电光收到身后,又调小光圈,只漏出几缕疏淡的光束,刚好够照亮脚下的路,其余光线,一点都没露出去。

我们站在他身后,像小时候玩的木头人游戏,刘丧憋气憋的脸色又红又青,木安实在看不过眼,用嘴型无声道:“你怎么不吸气,等会再把自己憋死了。”

刘丧宛若一条刚搁浅过回到湖里的鱼,才想起自己可以呼吸,顿时大大的吸进一口气。

小哥静静摸到甬道边上,屏气凝神,目光沉淀,一丝声响也无,轻的如同一缕烟。

前面似乎是有个大大的缺口,深陷下去,如同断崖,从小哥身后溢出的几丝光线,都被空洞尽数吸收。

我看着小哥一点一点半蹲下身,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血液仿佛也跟着缓缓凝滞下来,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轻微的钝疼沿着掌纹细细蔓延。

蹲过片刻,小哥似是看见什么出乎意料的场景,手电不再掩饰,而是直勾勾地投向下方,畅通无阻。

在光亮起的一瞬间,白光大盛,他眉目间的戒备和警觉一下子舒展开来,如同被风抚平的水面,平宁无波,只伸手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投掷下去。

石头落进缺口,与金属的碰撞声清如脆铃,叮叮当当连绵不绝,一路向下,经过许多磕碰,终于落到底端,接着传来极其沉闷的一声“咚”浑厚凝重,听得我们都是一愣。

如果我没听错,那分明是石头砸到人才会有的响声,而且还得是砸到脑壳上的声音。

果不其然,悠悠两声“哎哟”旋即响起,绵长中带着哀怨,哀怨中透着放浪,天真心心念念已久,当然听得出是谁在叫唤,惊讶地瞪了瞪眼睛,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前,趴在小哥身边,俯身一喊:“师傅?是你吗?”

“废话,不是我还能有谁。”

长长的尾音带着初醒的倦意,以及浓浓的鼻吸:“有几个大冤种愿意给你个小没良心的当师傅,还好意思拿石头扔我,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欺师灭祖,当心天打雷劈。”

瞎子的嬉笑怒骂无论怎么听都有一股戏谑意味,悠然自得的声线温吞传上来,飘成甬道里绵然冗长的妖风,轻轻刮过耳畔:“怎么样,我留给你们的记号是不是又直观又简单,很照顾你们的智商,话说,我的welco没拼错吧?”

“可太直观了,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得明白,中英双语,连外国友人都考虑到了。”

天真一被岔开话题,也忘记解释石头不是他的杰作,只抓着瞎子追问连连:“你怎么会在这?留下记号为什么不回去?跟木安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你追到那道影子了吗?”

“别跟个连环炮似的,让我捋捋。”

天真且喜且怒,我转头看向他们,木安和胖子还好,刘丧却已然目瞪口呆,正不知所措地瞅着小哥,十分震撼。

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

小哥在人前人后总是正儿八经,对世间万物有种垂暮老人一般看透红尘的淡然,但跟他长年累月相处的我们都知道,这大爷平时沉稳是沉稳,不过偶尔的偶尔,也会皮上那么一两回,频率大约是三四年一次。

记得是我们刚搬来雨村不久的时候,胖子有天一时兴起,找了个大缸子,说要用土在缸里堆成风水局,弄个凶穴看能不能养尸成功,受害者就是他前几天刚养死的小王八。

他告诉我们,凶穴阴气极盛,把王八埋进去七七四十九天,尸体不能顺利腐化,过程中尸气顶喉,会导致尸体死而不腐,然后经过土壤的催化,诈尸为僵。

后来胖子照着规划好的流程兴冲冲把乌龟埋好,天天数着日子趴去看,等到日子挖出来,已经死绝的酱紫色小王八确实能蹦能跳,惹得胖子好一阵欣喜若狂。

但聪明如天真,马上就察觉异样,乌龟会动,是因为四肢寄生了铁线虫的缘故,当时一大清早的,胖子得知真相,宛若一枝被抽干根茎的狗尾巴花,刚盛放又萎了下来。

我们觉得好笑,左一句右一句七嘴八舌的安慰他,准备哄好他让他赶紧捅炉子烧饭。

结果小哥正赶上跑完步回来,来院子里打水要去冲澡,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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