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这点小事就闹翻了,所以心甘情愿做起了他们的中间调解人,幻想着等艾丽心头上的气一消失,两人就会重归于好,可是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她不让我再提他的名字,每次在人多的地方,只要一听到高飞的名字,她就会走得远远的,说那会让她感到恶心。 我简直无计可施,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是欧阳纳和安权都去尝试过了,结果全都以失败告终,她的怨气一点儿也没减弱,反而把我们当成了恶人,一连好几天都不跟我们说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后来有一天,我在商场里发现银行小职员跟艾丽走得特别近,他们肩并肩,有说有笑很是开心,完全就像一对恋人。我的心情立马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心想这事要是让高飞知道了,一定会拿刀劈了他,因此无论如何也得向他保密。 幸运的是,高飞这会儿出游了,要不然又得闹出什么乱子来。对于这件事,我觉得谢伟奇做得确实有些过分,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能挖兄弟的墙角呢?如果传出去,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真是羞耻啊! 我回到家后,把商场里看到的一幕讲给了欧阳纳听,让我意外的是,他却有着另外一套看法,他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同时也有选择和谁在一起的权利,即便是恋爱双方中有一员变了心,那也很正常,都得一视同仁,所以我们不应该为此而责备任何人。况且,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他会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就算哪天不爱你了,也会找个人替他去爱你,所以爱是给与,而不是千方百计的占有。” 欧阳纳的回答让我很难理解,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思维层次不在同一个水平上吧。他说爱一个人就应当不断去付出,我不禁想道:如果爱一个人,对方也同样爱自己,那么这种毫无保留的给与我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不应当这么慷慨大方了,或许他已经把你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长期下去只会掏空你的精力,这种代价是巨大的,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呢?所以我们应当和他划清界限,及时止损。盲目的给与只会加深自己的痛苦。 七月的第二个星期,我们收到了高飞寄来的明星片,卡片上显示他已经到达了拉萨,并且见到了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写在了一张明信片上,让我们勿要挂念。随信寄来的还有很多张照片,有沿途的风景,身穿民族特色服饰的牧民,以及大量历史建筑的照片。 他在卡片上询问我们最近身体如何,过得是否开心,当然也询问了艾丽的近况,我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担心他知道太多会影响情绪,最终提前结束这趟旅程。于是我向他撒了一个谎,说艾丽已经气消了,如今每天都在为他祈祷,盼着他早日平安归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起了作用,反正好多天都没有收到高飞的来信了。 “嘿,你们说他是不是已经把艾丽给忘了?”有一天吃过晚饭后,趁艾丽和银行小职员外出散步的时候,欧阳纳发表了这样的言论。 “不会的,我相信他肯定还爱着艾丽,之前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掰。”我说。 “那有什么奇怪,很多恋人一开始感情都很好,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天长地久,那些都是随口胡诌出来的谎言,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仅仅过去半年时间,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一拍两散。我时常在想,究竟有谁的恋情能维持半年之久呢?”安权说道。 “真够薄情寡义的,你跟高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为人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清楚吗?”我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连个电话也不打,即便是一封信也没有?”大学生接着说道。 “可能是因为旅途劳累的缘故吧,过了这阵子,没准儿就能收到他的来信了。”我答道。 “要我说啊,这家伙就是私心太重,自个儿出去旅游却不带上艾丽,肯定是把她当成了包袱,现在倒好,他的愿望快要实现了,可是却把自己最爱的女人弄丢了,这么好的姑娘以后上哪儿找?打着灯笼都不见得能找着!”欧阳纳说。 “我觉得这事都怪那该死的银行小职员,如果不是他乘虚而入,艾丽也不会和他好上。唉,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收场!”安权叹口气说道。 “嘘,你不应该这样咒骂他,”我赶忙接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随意去指责和抨击别人,谢伟奇不顾兄弟情面,抢了高飞的女朋友,这是他的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艾丽也很喜欢谢伟奇呢?兴许他们本身就是天生一对,只不过因为缘分没到,所以才让高飞捷足先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冤枉了银行小职员。” “不管怎么说,在男女感情方面我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