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发红地抱紧梅泽年,漂亮的眼眸里沾染上强烈的怨怼和恨意。 ——梅殊,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大骗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你以为你能逃过我吗?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抓住你,把你关起来,让你再也不敢离开我! ——再!也!不!敢! 梅泽年睡着以后,相权把他放下,替他盖好被子,随后他走出了房门。 院落里还有积雪,天空明月高悬,相权走到院中,看着那皎洁的明月,他嗤笑一声,充满了嘲讽,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公子,我抓到了。”暗处,相宣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抓着一只白色信鸽。 相权从鸽子的脚上取下信笺,打开,上面一行小字。 借着月色和白雪的反光,相权隐约看清了那行字:“泽年大好,可安心。” 猛然攥紧纸条,相权再次笑了一声,那笑声充满了悲凉。 相宣不解:“公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相权沉了语气,他收敛笑容,脸上冷若冰霜,“你去,重新写一张纸条,就说泽年病重,快来相见。” 相宣更加疑惑:“公子,你……” “快去!”相权语气冷冽起来。 相宣连忙带着鸽子转身去办。 相宣走后,相权手中的信笺,在夜色下,一点点化成齑粉,挥洒在地上,再寻不见。 …………………………………… 梅殊骑马赶到月水山庄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梅虚看见她回来,表情有些惊讶:“大小姐,你怎么……” 梅殊戴着毡帽,身上披着白色斗篷,她压低了声音,可是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急切:“泽年呢,快带我去见他。” 梅虚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连忙把她迎进去。 快要走到梅泽年的院落时,梅殊才突然惊觉自己来的太过于急促莽撞了,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相权也在这里,她连忙问梅虚:“管家,相公子也在吗?” “不在,”梅虚回答,“相谷主一早就出去了,此刻不在庄中。” 梅殊这才放下心来,她进了院子,打开房门,就看见梅泽年坐在桌案前画画,一看见她,梅泽年顿时喜笑颜开,满脸笑容地朝她扑过来:“娘亲——” 梅殊掀开毡帽,伸手抱住儿子,许久未见的思念让她狠狠地把梅泽年抱在怀里,感受到儿子的呼吸,她闭了闭眼,一晚上的担心也在此刻化为了乌有。 直到拥抱够了,梅殊才松开梅泽年,她上下打量一番,看着气色红润的梅泽年,她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梅虚:“泽年明明没事,为何爹爹会传信给我说泽年病重?” 梅虚也一头雾水:“老爷怎么会传这样的信,昨晚老爷传信时我也在旁边,那信分明说的是小少爷安好,请小姐您放心啊。” 梅殊心里暗道不好,她连忙亲了亲梅泽年,随后起身,放下毡帽的纱幔就要跑,梅泽年看她要走,立刻就要哭起来,梅殊虽然心疼,可是她还是狠了心,转身快步离开了。 梅泽年想要去追,梅虚连忙把他抱进怀里,任由孩子大哭出声。 快步出了山庄,梅殊翻身上马,马儿快步离开了月水山庄大门,朝着月水镇的方向而去。 走了没多远,梅殊便到了郊外,就在她松了口气之时,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把她整个人罩在了里面,梅殊跌下了马,摔在地上,她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呼救,一阵暗香传来,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梅殊入眼便是满目的红色,她睁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头上似乎盖着一块红布,而自己的嘴巴也被堵住了,双脚被缚,双手也被布条捆着拉开,动弹不得。 梅殊低头去看,便看见自己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那抹胸上的凤凰格外漂亮刺眼,梅殊这才明白,自己眼前盖着的,是一块红盖头。 她想用力甩开盖头,可是那盖头却怎么也掀不开,反而把梅殊搞得精疲力尽。 她卸了力,放弃了反抗,任由自己双手被吊着。 就在梅殊惊惧不定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有人进来了。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靴,红色的长袍,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梅殊心头有些发毛,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下一秒,头上的盖头被掀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