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走了太子在皇帝的床边坐了下来。 皇帝看着太子问道:“是涿州那边的事情?” 太子点头说道:“是,其实涿州那个案子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是县令无能破不了案为了应付上头就将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做成了冤案,被冤枉的人平白无故受了冤枉自然不愿意认罪,于是不停的上告。 “可县令与涿州知府有姻亲关系,涿州知府与京兆尹是表亲……于是他们官官相护企图做实那桩冤案。儿臣当时知道这个案子错综复杂,儿臣又在明处,他们一定会从中作梗,便装出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 皇帝笑了笑说道:“朕知道,你大舅舅在涿州当了三年的涿州刺史,不会白当的。” 太子听了皇帝话笑了起来,他看着皇帝微笑着说道:“他们以为找个替罪羊事情就过去了,没有想到其实儿臣一直盯着呢。经过着些年的明察暗访事情已经全部水落石出了,在他们以为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已经安然无恙以后,儿臣趁其不备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太子说完这句话收起笑容对皇帝认真的说道:“父皇,以儿臣之见,该整治吏场了。” 皇帝很放心的太子说道:“你是你表哥们带着长大的,大儒世家的公子从小饱读诗书,通古博今,又富有见地。治国策他们早就教过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就好了。” 太子冲皇帝点头说道:“父皇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国事已经讲完了,太子为了逗皇帝开心便转移话题道:“父皇,刚才跟峻宇讲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说什么,说你母后,唉,大儒世家的小姐就是了不起……” 太子看着皇帝说起淑仁皇后是那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帝也不在乎太子怎么取笑他,继续无奈的说道:“也怪朕太傻,跟什么人置气不好偏要跟她置气。” 皇帝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看着低头笑着的太子,可能太子光顾着取笑皇帝一时没有察觉到,过了一会太子好像察觉出了异样。 看太子抬起了头,皇帝看着他说道:“朕在玉蟾宫第一次看到那个丫头的时候,就在她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你母后当年的影子……” 太子苦笑着说道:“母后不算计人。” “那是因为用不着,你母后嫁给朕时,正是林家最鼎盛的时候,她是大儒世家的大小姐,她在那儿就已经代表了一切,还用算计什么?” 皇帝说完这句话后停了一下说道:“你知道的,皇后想要扶峻安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搞臭你的名声。雁徇关告急你在重华宫陪朕到深夜,与皇后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丫头是感觉到了什么那天才让峻宇来接你的,可这样一来她也暴露了她自己。她知道皇后一定会想办法搬开她,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发制人。所以她干脆先发制人在皇后封后大典后的早膳上割破了琉璃盏,这样一来皇后以后怎么处置她,都会有狭私报复的嫌疑。皇后那时候虽然已经觉察出她不简单,可也没想到她真大胆到这种程度……” 皇帝看着沉默的太子向后靠了靠转过些头说道:“那个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做事太没有轻重了,福宁殿抄经差不过就出来了,她倒好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一呆就是四十七天……” 沉默了许久的太子终于开口说道:“她当日是做了必死的准备的。” “她死了你怎么办?”皇帝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是朕的儿子,你什么心思朕会不知道吗?你不喜欢她,不愿意看她,不看她就不看她做那么明显干什么,你是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怕你自己不知道,无缘无故的厢房里怎么就多了一盘玫瑰酥了。” 太子低下头说道:“儿臣知道,香苓是父皇的人……” 皇帝否认道:“朕看她干什么?” 太子苦笑了一下说道:“父皇当然不会看她,香苓是皇后调到仪鸾殿的,皇后也不知道香苓是父皇的人。仪鸾殿里的人,她剃了无数遍可愣是没有把香苓剃出来,是因为香苓既然已经进了仪鸾殿,父皇自然是要香苓照看她的,香苓进了仪鸾殿一直本本分分帮她做事,她怎么剃的出来呢?” 皇帝向太子说道:“你还有脸说,她没轻没重的在福宁殿挨了四十七天她体内是进了寒气的,她出了福宁殿后皇后干脆将计就计让厨房每日送到仪鸾殿的事物都是寒凉之物,你还真以为她是在装病啊,皇后是借机要杀她于无形的,你不知道吗?要是香苓不制造出果脯事端来,你打算和她端到什么时候?你端的过人家吗……” 皇帝越说越激动,他双手抓住太子的肩心疼的说道:“她在福宁殿忍受严寒的四十七天你是怎么过的?她出了福宁殿后就一直拖着病的这些日子里你又是怎么过的?那个臭丫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