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秋和浮光都得了嘱咐,将没见过世面的猥琐之气表现的惟妙惟肖。
那汉子很快就打消了疑虑,只问起年纪小一些的陆华兮,“不知你是吴大叔什么人?”
陆华兮一本正经的说谎,“我们是吴大叔的远方表侄,家里闹了灾荒,我便带着俩表兄过来投靠,还请兄台告知吴老爹的住处……”
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汉子爽朗一笑,“那你们来的可不巧,吴老爹早在几年前就举家搬迁了,往西五十里的大新村,不少人都迁去了那里,这神来镇肯定是没有姓吴的大叔的。”
陆华兮顿时满眼的迷惑,“可吴大叔去信告诉我们就是神来镇啊,您怕是弄错了吧?”
那汉子却满是好笑:“放心,我确定这里没有,好了,快去吧,还有五十里的路程呢,若是天黑了可不好走。”
见她们不相信,顿时有些不耐,“不如你再去打听一下别人就知道了,这里的人都在大新村。”
“表弟,我们走了这一路了,又累又饿又渴,不若如这位兄台说的吃些东西我们快些赶路如何?”
“表兄说的有道理,”陆华兮煞有其事的捂住了肚子点头赞同,提步便走。
只是就在下一瞬,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铜锣之音传来,那汉子顿时面色一紧,连他们都没理会,而是急匆匆的就迎了上去。
不止是他,其他在街上的人也瞬间蜂拥而上跟了过去。
“王妃……”浮光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
“走。”陆华兮低低的吐出一字。
三人趁乱之际离开了神来镇,出了城后,三人绕路回到了猎户家里,然而,猎户已经人去屋空。
三人面面相觑,瞬间,浮光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想必猎户见财起意牵着三匹马跑了。
弋秋可没有陆华兮的好脾气,“真是找死!”
戾气还这么重,陆华兮腹诽一句,转而闲适的道:“弋秋教官,你若还想要马儿,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左右也要等天黑夜探神来镇的。”
弋秋心中诧异她知道自己是教官,可转瞬自己就有了解释,定是主子对她掏心掏肺说的了。
“刚刚那人说了一句,这里的人都在大新村?”
不止浮光,陆华兮也在想着这句话,为什么都在大新村?
“的确,刚刚我们进村的时候,里面的人很明显的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是生人,那眼神……很防备。”
“王妃说的对,刚刚我也有同感。”弋秋抱着手臂思索了起来。
浮光嘀咕道:“原来并不是我一人觉得古怪啊。”
陆华兮则没有接话,一夜的时间,她的确有些疲惫,不如好好养养神,顺便想想计划的好。
而神来镇的天涯客栈关门闭户,里面却是人声鼎沸,“一定是想要救盛王的人故意纵火的。”
“没准过路的取暖,不慎着了火。”
“对,一定是过路的人,你想啊,如果真是救盛王的人,晚上放火,营地那么多的士兵,一个也出不来,岂不是更好?”
“这……好像是有道理。”
“不可能,一定是盛王的人,没准发现了我们芦苇荡里的营地,起了歹毒心思,想要烧死我们。”
“够了,别吵了!”孟逸辰面色铁青,双眼煞红的从房里出来,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安逸的太久了是不是?明知被火烧连营了,还要回来嚷嚷,有那时间为何不去善后?”
南境王向来治军极严,此时这样一副杀伐凌厉之气外泄,让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凛,齐齐单膝跪地,羞愧的齐声道:“属下知罪。”
京都附近的这些私兵也是祖父暗中替他操练的。
今日这一场大火,一旦传进京都,京都势必派人来查,若是真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对自己绝对不利。
这些兵马平时都由祖父亲自过问督促,保密性极严,为了不泄露出去,连这个镇子里的居民都被迁移到了五十里以外去了,改为大新村。
只为了暗地里招兵买马,广蓄粮草方便,可以说这是祖父一辈子的心血。
为的就是孟氏没落之时,成为最后的倚仗,
可这些成事不足的东西,竟然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恨不得掀破了房门去,就怕外人听不见。
孟逸辰见此,稍稍收敛了一些身上的气息,寒声道:“我孟逸辰一向行事磊落坦荡,乃是祖父对我从小教导之恩,而祖父对他季氏江山更是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我只是要让贼人血债血偿而已。”
下面的人并不知他的打算,但作为少主,自从他从南境回来后,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而他也从来没有向他们解释过什么,可是今天这一番话还第一次听他说。
这些人都是些铁骨铮铮的男儿,又心思简单,此时听他简简单单的几句吐肝露胆的话语,众人心头火热,瞬间升起豪气干云来,齐声呐喊,“我等誓死追随少主,定会为老主子报仇雪恨!”
而房里正在摆弄着棋子的季元修屏弃了震的嗡嗡响的房顶,而是听到了轻声啜泣的动静,手指微顿,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缩在一角的翡瑟道:“这就是翡瑟想要的吗?你看若是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