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氏也是感激的。她挑了一整套品质不错的笔墨纸砚,接下来学习会用到的四书,还有五十两银子,并一些糕点布匹之类的寻常礼物。也告知了孙子欺负人家的真相。 老许家万般推辞不下收了笔墨纸砚,四书和那些糕点,推却了银两。 他们虽然心疼孩子在私塾被人欺负,但这次是两个小孩打打闹闹,让人许家独苗苗落了水。 许桥温落了水,他们有理也变无理。即使他家柏言救了许桥温,这事来也是两人都有错。五十两够他们家大小二十口人花用好几年了,真不能收。 许及倒是对那天何晦明的表现有所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虽然何晦明说是许柏言推得,但他清楚许柏言这个学生的人品,并不认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没有丫鬟小厮看到,当事人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到此结束。 只许及私下告诉孙子少和何晦明一道,没成想转头就被这个傻愣的孙子给卖了。 许及:…… 蠢也不是这么蠢得吧?他这孙子真是没救了。 就在青年为自己没书可读黯然神伤之时,许及见许桥温疯玩这些天没有一点要读书的意思,终于忍不了将人又压进了学堂。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能放松。 可他也是心疼孙子的,等许桥温再去课室已经是二十天后了,青年的魂体已经无限接近于透明了。 即使去上了学,许桥温还是不安生。 即使知道后面是许柏言救了自己,但因为何晦明这两天的“谗言”,许桥温不仅没有对许柏言生气好感,反而更讨厌了几分。 何晦明可是说了,他看得清清楚楚是许柏言推了自己,他今日来私塾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好好教训一顿许柏言。 这次他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许柏言早在十天前便病好上了学。 他生病期间一直住在许家。除了第一天匆匆忙忙两个小孩被送到了一间房,睡在了一张床上。后面许林氏命人在许桥温房间隔壁收拾了间厢房出来,许柏言的母亲许刘氏赶来照顾儿子,也是在厢房的小塌睡着。 许柏言在家是要干活儿的,他看着精瘦,身体素质不知比许桥温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强了多少。且落水时他呛水也少,早先几日就重新进学了。 那几天许桥温病得厉害,人家亲娘又在,他也没那个精力欺负人家。 这几天病刚好,何晦明就来探望他了。 许及有意将人拦住,但他孙子就是拖后腿的存在。听到何晦明就让小厮传他进来,挡都挡不住。 青年拖着虚弱的魂体,最后为小破孩鞠了一把辛酸泪。 自上次“生病”,许桥温已经恢复的差不离了,青年却没好起来,反而愈渐虚弱。 许桥温这些天没学习,青年也就没得学。在何晦明来找小破孩时,他清晰地听到何晦明是如何骗了小破孩这个小蠢蛋,然后又在今天眼睁睁地看到小破孩来找许柏言麻烦。 他是真心疼小破孩啊! 这次的冲突,是反派许桥温往后人生中不断欺负许柏言的基础,自此之后,许桥温更是觉得何晦明是他的好兄弟,一心向着何晦明,在十五岁那年被何晦明怂恿着进了赌坊,染上了赌瘾,赌输了家资。 许桥温能在有一个秀才祖父的情况下被人打死,也是因为人尽皆知他之前那些年欺负过许柏言。人家许柏言考中状元郎发达了,许家家产被许桥温败光,秀才祖父也被他气死,自会有人痛打许桥温这个“落水狗”。 不过他估计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将要消失了。 也不知魂体消失后他会重新投胎还是会自此消散世间。 许桥温全然不知有人在同情他,他今日专门挑了午休时间赶来课室,就是想趁着祖父不在好好教训许柏言。 他气冲冲地走到许柏言面前,踹了一脚他的桌子。 “许柏言,那天是你推我下去的吧?没想到你是这种害人性命之人!” 许柏言那本破旧《千字文》又又又掉地上了。 周围不明真相的学童们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真是许柏言推得?” “不能吧?不是说许柏言救了许桥温,听说师娘给了许柏言家五十两银子呢!” “许柏言他家没收。” “没收?怎么可能!那可是五十两!” “我也觉得肯定收了。” 学童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猜测,仍是往常那样,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大骂许桥温这个“霸凌者”。青年也没力气骂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