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还想与他共叙前缘,他看,都是一些骗人的鬼话! 木玥芳,你这个骗子! 墨云轩再也抑制不住心里那股火,全部发泄在假山之上,一掌下去,不大的假山瞬间变成碎石,铺满角落。 门内。 张英兰目送墨云轩离去,“玥芳小道长,墨道长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高兴,你们发生不愉快的事了吗?” 木玥芳抬着胳膊,以便绣娘量腰围,望了眼墨云轩离去的方向。 “无碍,他小孩子脾气,一有不顺他意的,就乱发脾气,你今天躲着他些!” 张英兰收回指着门口的手指,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转身坐在雕花圆凳子上,伸手倒了一杯茶,双手抱着茶盏,注视绣娘,给二人量身。 绣娘拿着量尺,在二人身上比划几下,记下尺寸。 见绣娘离开,木屹商亦与木玥芳告别。 屋中仅剩木玥芳与张英兰二人,木玥芳整理着衣衫,却见张英兰睁着亮亮的眼前注视着她。 “张小姐,还有事吗?”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只见,张英兰放下茶盏,兴奋匆匆地说道,“玥芳小道长,还是唤我兰儿吧,我见玥芳小道长比我长几岁,唤你玥芳姐姐可以吗?” 木玥芳点点头,疑惑散去,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坐到了张英兰身旁。“当然可以,兰儿就是为了这事?” 张英兰转开视线,看向门外,晚霞如画,一望无际,三两喜鹊在树枝上筑巢。 她终日被困在府上,从未见过哥哥口中的,外面的世界,她是很羡慕木玥芳这样执剑走天下的修仙者。 “玥芳姐姐,你看那鸟儿,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多好呀!” 顺着她的目光,木玥芳看见一群飞鸟,排成一字,飞过天际。 张英兰羡慕着自由自在的飞鸟,可以看汹涌的瀑布,亦可看涓涓的溪流;可以看高耸的山峰,亦可看辽阔的平川。 木玥芳又何尝不羡慕家中豢养的鸟儿,安逸有归属感,有人疼有人爱,不用为三餐难以果腹烦恼。 “其实它们也有它们的烦恼!”木玥芳低下眼眸,心情低落,突然笑了一下,既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又包含坚韧的温柔。 人总是羡慕他人的,亦可以说,每个人都是被羡慕的对象。 张英兰收回目光,歪头看着木玥芳,“也是,世上本来就难寻两全之法!” 双臂支撑在桌子上,“玥芳姐姐,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修仙的事吗?我好好奇呀,你们是不是经常下山除魔卫道?我感觉好厉害呀!” “嗯……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下山除魔卫道的,修仙就跟人间上学堂差不多……” 飞鸟归巢,月上阑干,屋内烛光摇曳,朦朦胧胧,张英兰尽兴而归。 ———————— 翌日,傍晚。 张英兰抚摸着,绣娘刚刚送来的婚服,兴奋道,“婚服虽然花样简单,但穿在玥芳姐姐身上,兰儿觉得美极了!” 听见张英兰毫不吝啬地赞美,她亦喜悦溢于言表,手指轻轻抚摸着婚服,不禁遐想,不知师兄穿上婚服是何等模样? 张英兰悄悄靠近,笑盈盈地道,“玥芳姐姐,你尝试过躺在草原上,看星光璀璨吗?” 苍稽山群峰环绕,树木丛密,木玥芳亦鲜少离开苍稽山,更不要说遥远的高原之地。 她摇摇头,张家镇小桥流水,更不可能有草原,张英兰亦是从未离开过镇子。 “你想要去草原?” 张英兰故作神秘道,“我可以带你去感受!” 木玥芳讶异,满脸的不相信。张英兰却拉着她的手,奔出门外。 木玥芳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奔跑过,她记得,上一次这般奔跑,还是幼时饿得实在受不了,偷糖饼被抓的时候…… 张英兰扭头,二人相视一笑,这一次,她信她。 继师兄之后,这种信任,第二次出现在这个陌生人身上,两个处境完全不同的少女,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 张英兰停下步伐,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喘息着,“我们到了!” 起身,便是满天星光。 目之所及,一片碧绿。 “玥芳姐姐,这里与府内后门最近,连接着我姑祖母未出阁前的住处。鲜少有人来,是我的秘密地点!” 木玥芳四处张望,星空有了,这草原?只能称得上是草坪吧? 张英兰拉着木玥芳,坐在草坪之上,“玥芳姐姐,你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