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等一下!” “大少还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 秘书追着他满头是汗,却怎么都拦不下来。 “砰!”紧闭的书房门被铃屋什造一脚踢开。 清晨的阳光落在对方漆黑的碎发上,他微微抬眸,温和地看着门口的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赤司一一端坐在沙发上,浅白色的长裙配合毛茸茸的披肩,柔顺的长发被扎成花苞,几缕碎发垂落在耳畔,衬托她小脸娇艳美好,纯洁干净地不染一丝尘埃。 她端着雕花精致的杯子,轻轻抿了口黑咖啡,平静自若。 “她的事情,是你们做的?”明明事实已经摆在自己面前,铃屋什造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攥紧了拳,不死心地想要对方给自己一句实话。 “就因为她挡了你的路?!” “你在说什么?大早上的突然闯进我办公室,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月斯面容温和,血红色眼底是惯有的宠溺。 “赤司瑾月!”铃屋什造沉了声。 对方的狡辩在他耳中无疑就是承认。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了吗?影斯也松口了!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小奈,你到底在说什么。”月斯从转椅上起身,来到他的面前,明明语调柔和,却让人莫名地打寒颤,“还有一一在,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回去再说?” 铃屋什造毫不畏惧地迎面他的目光,“你早就知道她怀孕了是吗?” “小奈。”月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口吻高高在上,警告。 “把她送到影斯身边的是你!利用完她,再让影斯一脚把她踢开的也是你!”铃屋什造遍体生寒,受伤地后退,“月斯,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可怕。” “她救了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花了20多年,想要报答你曾经的救命之恩,就算她认错了人,可是你告诉我?她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么对她?!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偏偏非要设计影斯动手?!” 但凡换一种办法,但凡那个人不是影斯,她也不至于··· 质问,对峙。 僵持之下—— 月斯面不改色,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铃屋什造攥紧门框,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你就不怕我告诉影斯你们做了什么吗?” 月斯的血眸如同深渊,复杂的深不见底,任何人都看不清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小奈,我是你把惯坏了吗?” 反问,却是警告。 铃屋什造被他周身裹挟而来的压力逼得眼尾通红,倔强地不肯妥协。 “回答我!她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她做错了什么?要你用这种手段去对付她?!” “因为她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位置。”赤司一一替月斯回答了他。 “你算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才靠近影斯的?!”铃屋什造气的牙齿打颤,劈头盖脸地一通骂,“雅典···” “啪!”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月斯一个巴掌打断。 铃屋什造歪着头,右脸被扇地通红,火辣辣地疼。 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心脏被人死死地攥紧,疼的鲜血淋漓。 他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 月斯毫不怜惜,面容冷酷,“看样子你已经忘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铃屋什造捂着脸,整个人如坠冰窖。 自上而下席卷而来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赤司一一放下咖啡杯,起身,“大嫂,恕我失礼了。只是您有时间在这里同我们争辩这些谁是谁非,不如去看看她。” “她死了!你们满意了吧?!”铃屋什造被他们的道貌岸然,颠倒黑白气懵了,怒吼道,“她被那些人弄得流产!最后不堪受辱自杀了!人命在你们眼里可真是不值一提啊,当初纳塔托斯是这样,姬儿是这样,现在那孩子也是这样!总有一天你们这些刽子手会付出代价的!!” 赤司一一微微蹙眉。 月斯的神色平静,目光深不可测。 铃屋什造失望地掏出一纸书信,甩给对方,“事情过后,我自会去领罚!” 转身,离开。 “站住。” 月斯并没有接他扔给自己的纸张,不管上面写了什么,对他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