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床太近了,睡不了。” “那也没办法啊,只好将就一晚上了。”顾适星把厕所的灯关上,四周变得黑漆漆的,他爬上自己那张床,没有管她,合上眼睛酝酿睡意。 沈昼皖看他似乎不介意,想着,他都不介意了,自己也不要矫情了,于是也爬上了床,准备睡觉。 可是,当躺下来过了会后,她后悔了。 自新年那会,叶倩逼的她不得安宁后,沈昼皖对环境变得更加敏感了。她必须要抱着一些东西睡,或者开着灯才能睡着。 她看着顾适星那个方向,蓦的起了歪心思。 她听着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合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片刻过后翻了两圈,落入顾适星怀里。 手轻轻一伸,抱了过去。 顾适星本来已经睡着,但被她这么一抱,醒了过来。 他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还喊了她几下,但为了一己私欲,沈昼皖装的彻底。 她只是哼唧了几声,没有“醒来”。 顾适星看喊不醒她,以为她睡熟了,所以把她往高提了些,生怕她闷坏。 而后,他把头埋到她的肩膀,闻着她身上自带的那股馨香,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下走,最后落到她的腰上。 少年哑声说了句:“是你自己过来的。 “——那我抱一晚上,应该不算过分。” —— 次日清早,维也纳当地时间,六点。 沈昼皖调的闹钟响起,两人迷迷糊糊的睡醒,看着彼此都在自己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昨晚,都过于冲动了。 虽然没有做那些不应该做的,只是拥抱入睡,和小时候一样,但考量到两人兄妹的关系,还有现在的年纪,这个动作,多多少少有些越界和不自制。 沈昼皖慢慢的松开抱着他的手,一点一点退回自己床上去,渴望能把这一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结果,顾适星挑着眉,开口道:“你很冷?” “……没有。” 开玩笑是最好,且能令气氛最快回复正常的方法。 顾适星“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接话:“那你五点左右的时候,怎么跑过来了?” 沈昼皖:“……”还挺能编,把十一点的事情该成五点。 看他尝试把话题带过,沈昼皖也没不配合,她随便臭骂了他两句,说谁让他把冷气调太冷了之类的,然后跑进厕所洗漱。 顾适星躺在床上,昨晚被她抱过的地方,现在似乎还在微微发热。他耳朵红了些许,不自觉把唇咬的发白。 两人轮流进去厕所消化情绪。 终于,在早上七点,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些。 顾适星坐在她对面,拿着化妆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沈昼皖底子是真的不错,虽然不是特别惊艳,但起码他怎么化都不会难看,顾适星不觉得太难,也不觉得回失败。 只是,化妆能保持的距离,不太能控制。 顾适星看着她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瞄什么,伸手掐了掐她的下巴,强制性让她安分点,起码让他画好眼线。 然而,他属实是高估了沈昼皖的能力。 她不能往边上看了,就开始玩自己的裙子。比赛的场地是一个音乐厅,况且这是个比赛,他们总不能穿的太随意过去。 顾适星就给她准备了条白色纱裙,想着钢琴是黑色的,她穿白色比较显气色。 却没想到,一个人无聊透顶的时候,能做出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她开始很莫名其妙的,拍打自己的裙摆。 似乎还玩的挺开心。 顾适星简直不能理解,只好敲了敲她的脑门当警告。 中午,两人到达比赛的音乐厅,参加者不多不少,大概有二十来个,沈昼皖拍在第十四位,不算好也不算差。 害怕会出现不公平的情况,所以家属如果要观看,只能在楼上的房间,看即时直播。 顾适星等了两个小时,几乎快睡着,才等到沈昼皖上台。 舞台灯光亮起,洒在她和黑色钢琴上,电视里的画面,正是顾适星帮她挑衣服时想的。 随着钢琴优美的声音响起,少年不禁点点头。 沈昼皖果然,不负他所望。 虽然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钢琴,但什么音是好的,什么音是坏的,怎么样的状态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