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适星是最先看过去的,他拿起湿巾,简单把手擦干净,然后半开玩笑地说道:“那请问阿姨,你是娶了谁,所以过的这么幸福啊?” 话音落下,除了大人外,同桌的小孩子都笑了。都在说着,女人怎么会“娶”人啊。 那个阿姨被这一吵一闹的,耳朵微微发烫,觉得有点羞愧。 沈昼皖也没怎么把这话放在心里,她跟着大伙笑了几下,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本来尴尬的气氛成功被带过。 本来顾母打算吃完饭,邀请亲朋好友们留下来,大家玩几把麻将。但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这里有很多小孩,小孩晚睡不太好。 所以她吩咐佣人清洁好宴会厅,然后给每个家庭送上伴手礼,拉着沈昼皖和顾适星出来送客。 顾家叶家都属于人数庞大,他们站在街边,温和风不断挂过脸颊发丝,沈昼皖的衣服比较厚,感觉有点热。 终于,在送走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声说了句:“终于都走了……” 她感觉自己快热死了。 顾适星揉了揉她的脑袋,两人立刻躲回屋内,冷气从四方八面吹过来。 沈昼皖回房换了身衣服后,窝到沙发上看电视。 顾适星看见她坐了下来,便靠过去了一点点。 不为别的,就是想靠近她一点点。 顾母今天早上从哈尔滨赶回来,然后大张旗鼓的准备这么多东西,早就累了。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也走回了屋内。 经过沙发时,她不经意瞥见,两人几乎贴在一块的手臂上。 虽然是兄妹,但这么近的距离好像有点……越界?况且沙发还有这么多空间。 她走上前,拍了拍顾适星的肩膀,委婉的提醒了句:“沈昼皖快要被你挤死了。” 顺带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顾适星立刻挪开了一点点,而后仰头看向她。 两人四目交对。 顾母:你不对劲。 另日清早,顾母一早起床,她和顾父今天中午飞机,又要回哈尔滨了。 沈昼皖起床比较早,顾母走入厨房时,刚好看见她在吃早餐。 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变回安静。 顾母因为每日起早贪黑的搞科研,所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而后坐到沈昼皖对面。 昨晚两人几乎粘在一块的场景,现在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趁着顾适星不在,打算含蓄地提醒一下,于是开口道:“闺女。” “嗯?”沈昼皖倏地抬起头,停下进食。 “就是呢,妈妈也不是不允许你和哥哥一块玩,可是你们现在长大了,像昨晚那样,窝在一块看电视,尽量就不要了。知道了吗?” 沈昼皖闻言,倏地开始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起来后咬了口面包,耿直地道:“但你之前还让我和哥哥睡同一张床诶。” “……新年那次,不一样。”顾母被她这么一说,也有点解释不清了。 她摇了摇头,丢下一句:“反正你就自己注意点吧,哥哥或许还当你是小孩,如果觉得不舒服要说一声。” 之后转身离开。 当日中午,顾适星跑去琴房找她,这时顾父顾母早就已经离开,去了机场。 他和往常一样,走到她旁边第一反应是拍拍她的脑袋,沈昼皖一般都不会介意,不当回事。 结果这一次,她很不自然地盯着他的手,直到他把手收回去。 顾适星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昼皖说:“诶对了,我下周去维也纳比赛住的酒店,你帮我订好了吗?” 顾适星闻言,立刻笑了笑,他扬了扬手机:“早让宋煜萧帮你弄好了。” “行。”沈昼皖点点头,她把身子重新背过去:“那我继续练琴了。” 看着她打算继续,顾适星也没想打扰,他不知道在哪找了个抱枕,随手丢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我就在这里躺会休息,你不用管。” 沈昼皖也没想过打扰他,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她来说分别不大。 她翻开了准备在比赛时弹奏的琴谱,一练就是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顾适星没离开,也没发出过任何声响,顶多无聊的时候拿起手机回消息。 他就是想多呆在她身边,多陪陪她。 同一首歌,他听了三小时。在第无数遍循环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