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可是你的香水太淡了，她估计不小心喷了我之前喷衣柜那个，还多按了几下，所以才会这么浓。” “难怪她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一股花味。” 顾适星坐了下来，他看了眼时间，也没什么好做，便安安静静地在脑子里，把刚才在解的数学题，在脑海里解完。 忽然，他有了解题思路，让沈昼皖先暂停一下，把答案写上去。 沈昼皖还在想他干嘛一直坐着发呆，原来在想题，就随便瞄了几眼。其实数学一直以来都是在变难而已，它的本质没有什么变化，所以沈昼皖看着也不觉得很难。 她看见顾适星解，便跟着学，默默记下那些公式。 结果顾适星做的兴起，她记得也高兴，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上网找高考压轴题做了起来。 顾父平时虽然沉默寡言，看似没怎么关注家里两个孩子，但一早上没见他们，还是敲了敲顾适星的房门，走了进去看看。 他走到床边，看他们兄妹二人在玩数学，倏地有点怀念。 顾母和他是高中同学，两人文理分科，恰巧都是选理，而且那会考试结束后，学生的座位都会换一次，不过都是跟着排名而定。他们每次都是第一第二，所以高中三年，两人都是同桌。 高中三年岁月里，顾母和他，一同解出过许多大大小小的难题。当年没有现在这么先进，他们都是用草稿纸写的，每解一道题，就用三四张A4纸。 那段岁月距离现在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他们也早已不年轻，但一切事情的本质就像数学一样，没有改变。 顾适星和沈昼皖虽然都是选文，但却做着他们曾经做过的事。 地球是圆的，一切只会周而复始。 沈昼皖被顾父盯的有点不自在，她缓缓抬眸，喊了句：“爸爸。” “和哥哥一起算数呢。” “嗯。”她轻缓地点了点头。 顾父轻微附身，看了眼I-pad上的标题，202X年高考压轴题，不禁说了句：“你高二应该还没学高三的知识吧，看得懂吗？” “哥哥写完会和我解释。” “那行，爸爸出去了。今天早上你妈买了零食，你饿了自己去厨房拿来吃。” “好。” 看两人情绪稳定，而且没自己什么事，顾父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顾母恰巧经过，看见顾适星的房门没有关上，顺着门隙看见顾父在里头，问：“他们怎么了？” 顾父跟她摆了摆手：“玩数学呢，别打扰他们学习了。” 两人回到卧室里，顾父走在后头，把门关上。 为人父母，心思基本上都在孩子身上。他和顾母单独聊了会天，忽然话题就转到他们两个升学方面。 顾适星不用特别想，一定是奔着演艺学校去的，如果愿意就看能不能多学一个金融管理，以后如果当不了演员了，就接管家里的公司。 至于沈昼皖，这个比较难决定。 顾母一直以来都很关注两人的成绩，在她看来，沈昼皖的分数如果去读音乐其实有点浪费，只要她保持下去，未来肯定是文科状元。这个分数，去读一些别人口里的“神科”，出国或者去读211都比读音乐强，未来工种的选择性也更大。 可是顾父觉得，既然他们没有强迫顾适星，那就不应该强迫沈昼皖。他建议等沈昼皖高考结束，就送她去维也纳深造，孩子喜欢音乐那就去做，总比日后做一些自己不习惯的工作好。 两人在这一点上僵持不下。 倏然，他们的房门被敲了敲。 顾父走过去开门，是沈昼皖。 小姑娘拿了张报名表过来，递给顾母：“妈妈，我想参加这个比赛。” “什么来的？” “这个就是一个钢琴比赛，一年一度的，如果赢了可以去维也纳参加国际总决赛。老师前阵子问我有没有兴趣。” “你想玩？这个比赛很多厉害的人哦。” “不是玩，认真想参赛。”沈昼皖眼神坚定的说，因为她相信自己有绝对实力可以赢下中国冠军，然后去维也纳参加国际总决赛。 顾父看顾母一脸犹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抢过报名表，在上面填了沈昼皖的名字：“去吧，自己把剩下的资料填上，之后爸爸给你钱坐飞机。” “谢谢爸爸。”沈昼皖轻轻一笑，她把报名表用文件夹收好，离开了房门。 顾母看着沈昼皖离开，仰头问顾父：“就这么果断让她自己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