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靠坐在圈椅上,无奈笑道:“月余前把白穹他们从雲城带回来时,那丫头可是瞒的紧。谁能想到她的契约兽竟是一只朱雀。”
他旁边的二长老闻言倒是对九穹很有好感。
“朱雀啊,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没见过的元兽。这丫头得天大机缘而不焦躁、不显摆,心性着实不错。”
“是啊。”家主接话,“朱雀一事就不要再提了,但是还烦请四长老回头对那丫头提点几句。此间朱雀一现身,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盯上。”
四长老了然点头。
家主转头看大长老还是一副心有忧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可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大长老抬头看了看家主,又看了看各位长老,扬声对门外的丫鬟喊道:“去将白丝语给我叫来。”
随后在众人一脸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了那瓶还剩下一点的“断灵散”。
大长老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之前在比试台上,听到白逸轩的话,他心里就存了疑。所以等灵医给其看完伤后,他特意留下来问了几句话,结果令他惊讶又难过。
他不想以恶意去揣测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姑娘。可是,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事情,白丝语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众位长老听他道明原委,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白丝语长得好看,天赋又好,惯会在长辈面前撒娇讨好。
是以,那不光是大长老从小疼到大的姑娘,同样也是他们付出了诸多宠爱的姑娘啊。
一时之间,议事堂气氛低沉。
很快,白丝语就被带来过来。
她刚要迈进屋子,感受到里边不同寻常的气氛,脚步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丝语给家主、众位长老请安。”
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语气不急不缓,让人听着就心生愉悦。
可是,联想到此前听说的事儿,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
大长老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将桌子上那瓶“断灵散”往前推了推。
“丝语,这个你可认识?”
白丝语早在被叫过来时,心中就有了思量。
她本不是笨人,不然这些年也不能一面在长辈面前扮乖,一面在外边嚣张跋扈。
此时她平静的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甜甜的说道:“这个不是府中装丹药的瓶子吗,就是不知里边是哪种药物。”
大长老闻言眯了下眼睛,“里边是‘断灵散’。”
“什么?!”
白丝语听闻此言瞪大了眼睛,语气急切且慌张。
“这么阴毒的药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爷爷,您从何处得来的?”
众位长老看她如此反应,纷纷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大长老也有些游移不定,转瞬,想到白逸轩的话,又沉下了心。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白逸轩如今这模样,跟死人也差不到哪儿去了,他实在没必要在此时攀咬一个历来受宠爱的本家小姐。
而且,要说直接冲突,还不如说白穹跟他的仇怨来的更深一些。
大长老想到此处,语气变得严肃。
“丝语,我此前问过白逸轩和其他弟子,大家都能作证这个是你交到他的手中的。我既然把你叫来了,就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到了这个时候了,爷爷希望你能说实话。”
白丝语的脸上陡然换上了一副伤心落寞的表情。
“爷爷,孙女自小在您膝下长大,我的品行您还不了解吗?”
看大家看着她不语,她接着说道。
“当时,孙女听说逸轩哥哥想要约那白穹上比试台,一时是非常担心的。听闻白穹此人很是有些邪乎,试练塔前的石碑上也记录了她以筑基期实力闯到28关的事情。”
“孙女毕竟跟逸轩哥哥认识时间长一些,实在是怕他在比试台上出什么事儿,所以给了他防身用的‘泄灵散’。想着万一白穹出杀招,还能让他抵挡一二,但是也没想着伤害任何一个人。”
“这个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他防身的药物,哪怕是给人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的药也不行。”
“只是,我给的是‘泄灵散’,这‘断灵散’万万不是出于我手,他们在冤枉我!”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现出恼恨又委屈的表情,配上她红红的眼眶,大长老一时也心软了。
三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大长老,丝语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应该不会做出那等事情。你的证据可是掌握的清楚准确?”
大长老闻言有些迟疑。听其他弟子说,当时只隐隐看到白丝语给了白逸轩一个瓶子,但是瓶子里具体装的是什么,他们确实不知道。
所以,到目前为止,都只是白逸轩的一家之言罢了。
白丝语看他表情有松动,直接敛裙跪在了地上,一头磕到底。
众人只听“咚”的一声,再看她的额头,已经是红肿一片。
白丝语的脸上是懊恼羞愧的神情,“哪怕我是出于保护逸轩哥哥的心,但是此事我做的确实有些违反规矩。丝语自请在祠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