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奚华自背后, 一手揽着云千羽的腰肢,一手捂住他的嘴。
撕拉一声,鲜血瞬间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整个殿里弥漫着一股诡异又甜腻的气味。
奚华贴近云千羽的耳畔,低笑道:“师弟,既然你这样喜欢我, 甚至自愿委身于我, 不如, 把你的修为交给我, 如此,你我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他就将云千羽的功力吸走了。
末了,云千羽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被琵琶弦缝合住的嘴,触目惊心, 鲜血淋漓。
一双眼睛睁得很大,鲜血都溅在了眼睛里。
渐渐溃散的瞳孔里, 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
刚对着牧白。
牧白也同样难以置信, 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就传来了嘶嘶嘶的声音,玄龙宛如蛇一般,在地上游走,缩后的体型, 依旧像条巨蟒一般。
几就把云千羽的尸体缠住了, 一边对着尸体的脸,蛇一样地吐信子, 一边不满地嚷嚷:“奚华,你太过了!你怎么把他嘴缝起来啦?”
“我还没玩够呢,人就被你弄死了!你真讨厌!”
奚华笑道:“不是你说的么,嫌他吵闹,再者,这样他就安了,你想如何,便如何。”顿了顿,他抬手试了试云千羽的灵力,而后又道,“玩腻后,就把尸体交给李檀,他知道怎么做。”
玄龙道:“我也知道,不就是嫁祸给瞎子吗,让奉微悲痛交加之,去杀瞎子。嘿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主人坐收渔翁之利。奉微修的是善道,不能犯杀戮,待他犯了杀戮,就破道了。如此一来,他就不是主人的对手了!”
“多嘴。”奚华斥了一句,忽又想起什么一般,笑道,“顺便告诉李檀,亭奴又怀了,他失去魔骨之后,身子太过虚弱,怕要不了多久,又要流掉,当真可怜。”
玄龙道:“李檀可要高兴死了,可我不太高兴,我还蛮喜欢亭奴的,他贱得要命,越打他,他硬|得越厉害,死缠着要,嘴里还一直喊阿白,阿白,求阿白疼疼他……可笑,牧白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尸骨早就凉透了……”
“可怜的亭奴,直到现在还活在李檀给他编造的幻境里,一直认为囚|禁他,折磨他的人,就是死去多年的牧白。”
牧白听见此话,瞳孔剧颤,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亭奴,李檀,魔骨。
实在太猜了。
是魔君燕郎亭!
想不到,这个时期,燕就已被囚|禁了,还怀了二胎,李檀竟沦为奚华座的走狗了?
“你今日话太多了。”奚华抬眸望了过去,深邃眼眸隐隐闪烁着阴沉的狠毒,像是杀红了眼的变态一样,笑得无比灿烂,又无比凉薄,“可惜个孽徒死得太早,倘若活至今日,本座的地牢中,也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的目光似具有穿透力,竟直接穿过了玄龙,沉沉地落在了牧白身上。
牧白瞬间动弹不懂,冷汗直流,总有一种被他看穿了的错觉。
然而,就听见奚华冷声道:“提到他,本座就来气,待办完了这趟差事,你顺道把牧白的尸骨挖过来。”
玄龙:“死么多年了,尸骨都脆了,肯定雕刻不出玩意,我才不去呢。”
“你去挖来,挑块看的骨头,放在罐子里,配着香料碾碎,然后,一半送到仙盟,给柳澄,一半送给亭奴,庆祝他又有喜了。”
牧白一瞬间如坠冰窟,觉得天地之间都在旋转,冷汗早就将他的后背打湿。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满脑子都是燕郎亭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奚华的,还是玄龙的?
这个时空的奚华,到底碰没碰过燕?
或许,碰没碰过燕,这个问题可以暂且不考虑……牧白的目光,愣愣地望向了惨死在殿里的师叔。
看着他衣衫不整的,衣领口松垮到能看见惨白的腹部,上面密密麻麻,满是事后暧昧不清的指痕,还有他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明有被绳索束缚后的痕迹……玩得真花。
还有殿里弥漫着的浓郁的甜腻气味……牧白又愣愣地把目光转向了奚华。
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错觉,同这个时空的奚华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竟发觉奚华深邃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寒意,连唇角都扬起了似有似无的冷笑。
牧白浑身一个哆嗦,再想深究时,就听统子哼唧一声,整个人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吸了回去,慌乱间,他瞥见,奚华的右手微微向他抬起,似乎想挽留他。
很快,牧白又回到了原点。
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统子从半空中坠了来,牧白伸手一接,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