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和我在膳房坐了很久,我也大概对这个女孩子有了些了解。 郑美人也就是阿遥,她的父亲曾经在秦国讨过一段时间的生活,碰巧华阳太后乔装逛街时时遇到了。 那时候有秦国贵族欺负外国来的百姓,恰巧阿遥的父亲就在那些被欺负的人之中。曾几何时阿遥的父亲也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是家道中落才被迫远离故土,被当街要求学狗叫,不学就往死里打。 不堪受辱,阿瑶的父亲瞅准时机拔出那人的佩剑,胡乱刺去,虽未让那人一命呜呼,却也是身负重伤。 本身这种事情,阿遥的父亲是死定了,但在一旁看到事情经过的老太后,出手救了他,所以顶算是他们一家欠了老太后一条人命。 阿遥当时问我信不信命,我说:“不信,除了出生不能选择,其余的路都可以自己选择。” 她当时笑的有一点无奈,还有一点对生活的妥协之感。她说:“我小的时候有一个老先生说我此生必伴君王左右,却非母仪天下的命。” “当时我不信,毕竟我父亲那时家里已然只是个贫民百姓,况且我家有长姐,思来想去也轮不到我。”她叹了口气说,“可是命运弄人,我长姐才出嫁不到一个月,华阳太后就来了。” 我听到她的叹气,有些惆怅,来到这里之后我听到了很多人的叹气,黎民百姓,王孙贵族,商业精英,政治翘楚他们都在叹气。 有的叹命运的不公平,有的叹机遇的不平等,有的叹自己为何不能平淡的活着……总归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求而求不到的东西。 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到,五阴炙盛。 总归活着就是一场生命最大的考验,从出生那一刻起,人这一生就注定要经历这八苦,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这一切的苦难便划入了终点。 活的越久,这些苦难便会冗长,延续,可是生命不允许我们随便逃离这种苦难,逃离的人是懦夫,是胆小鬼,也是不被上天所接纳的。所以我们都要在这苦难里摸爬滚打,去理解这些苦难,接受这些苦难,臣服于这些苦难,最后在苦难中一次次艰难前行,开出一朵自己满意,但又不那么漂亮的花。 我告别阿遥(郑美人)的时候,冬枣塞给我两个梨子,跟我说,没事可以来找她玩儿,到时候她给做家乡小菜。 我欣然答应了,天色有些暗了,但也不急着回去找嬴政,反正我也不用亲自送菜,便找人要来了一个手提的灯篓,慢慢悠悠的逛着秦国的王宫。 不知哪里吹了一阵阴风,我的灯篓突然暗了下来,四周黑黢黢的,吓得我也不敢动了,原地蹲下,抱着退有些无错。 猛的一下这么黑,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况且古时候也没有路灯。 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冷颤,赶紧抱住耳朵,不吭声也不动。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阴嗖嗖的声音:“肖~女~史~,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这声音!真是耳熟的狠! 我嗖的一下站起来,转身朝那个妆模作样的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嬴政!你大晚上的,疯了吧!这么吓唬人会吓出病的!” 他被我打了一巴掌倒是知道自己真把我吓的不轻,赶紧赔罪道:“别生气,我就是逗逗你,见你好久没回来,想问你吃不吃肉夹馍。” “吃,你带来了吗?”我没好气的说,还没缓过来刚才那口气,不停的拍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不打死面前这个人。 “带了,还带了酒。”嬴政抬起来手来,让我看了看他手里紫红色的木头匣子,里面放了酒,肉夹馍,还有凉菜。“仲父走的早,没吃,我就带过来跟你一块吃了。” “你这是聊的不错喽,仲父仲父的叫的这么亲。”我故意撇撇嘴调侃道。 嬴政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胳膊往湖边的凉亭走。他自己兴奋的摆着酒菜,我看着他一道道摆上餐桌,别说还真挺不错的,不仅带了肉饼,果酒,酱肉,藕片,荷花羹,还拿一个小罐子装了些冰块。 “这么丰盛。”我说道,“我可不记得我跟膳房要了这么多东西。” “是你端回来的吗?”他说道,“你只是去遛个圈,这东西都是别的女史置办的,你还好意思说没见到,我看你是压根就没好好当差。” “诶呀,哪有啦。”我故意扭捏的看着他,满脸的谄媚,“别管那么多嘛,快一块吃点。” 嬴政替我倒好酒,拿小夹子捏了一个冰块放到我酒杯里,才一撩衣服坐下。 “王上,你们聊的怎么样,我猜一定相当不错。”我问道。 “还不错,至少这次明确了仲父会帮我们。”他说着话,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