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 江厌捻了个诀,在小黑狗身上套了层兔子的皮。 兔子可爱是可爱,身形却是比普通兔子大上一倍还不止。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然而,池酒酒却是对着这样的兔子爱不释手,捏捏兔耳朵,又揉揉兔尾巴。 江厌有些好笑地看着池酒酒的动作,没过去多久,便有仆从急急来报,是宫里来了口谕。 江嘉永要江厌回宫用顿便饭。 江厌动作微顿,挑眉看向身侧的小厮。 那小厮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江厌耳边,“七殿下在外面等您呢,说是要池姑娘一起进宫。” 江厌闻言,心中诧异更甚了。 他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玉牌,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让七殿下再等上一会儿。” 打发走了小厮,江厌起身,停在了仍旧逗弄着小兔子的池酒酒身前,“去梳洗一番,宫里差人递口信,要你我进宫吃一顿便饭。” 池酒酒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狠狠揉了揉大兔子的脑袋,便转身回了房里。 春燕替池酒酒梳了个挑不出错的发髻,又给她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上面有金线绣着小花的襦裙。 打扮一番后,春燕确保池酒酒在装扮上不会被人挑出错后,才对着人语重心长道,“姑娘,宫里的人规矩多,您进宫之后,跟在公子身边,别叫人捉到错处。” 池酒酒点了点头,也不知她有没有将春燕的话听进去。 等到池酒酒,江厌这才领着人出了别院。 那雕刻精细,宽敞贵气的马车早就等在了外面。 尉迟嵘站在马车外,见两人出来,扬起一个笑脸,“师兄,小师妹,你们来了。” 见江厌对自己投来一个视线,尉迟嵘挠了挠头,解释道,“尉迟成天也收到了宫里来的口信,叫他带上我。我猜和尉迟明朗的事儿有两分关系。” 江日曜听到马车外的动静,掀开了车帘,看向了外面的人,“上了马车再说吧。”江日曜的视线在池酒酒身上停了片刻,眼底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惊艳。 马车踏踏行走在长街之上,外面的喧闹声透过一扇马车门传了进来。 江日曜将自己面前的瓜果推到了池酒酒面前,视线却是看着江厌的,“江朔这回倒是有高人指点,没有牵扯进尉迟明朗的事情中去。” 江厌挑眉看向江日曜,盛京中,杀人的事儿没再发生后,江厌便没有再去在意尉迟明朗的事情。 一来,他并不想与宫中的人扯上太多的关系,二来,酆子实发现了他与银铁卫的关系有些不悦,江厌并不想叫师父生气。 “那我大哥不是没几天活头了。”尉迟嵘抓起一把瓜子,丢进了嘴巴了,“他们害死的,可不止这回的两个人,我听说,银铁卫翻出了这些年的无头公案,都和他们有关。” “死不了。”江日曜睨了江厌一眼道,“我们陛下宅心仁厚,哪里舍得自己亲妹妹的心头肉被砍头——”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江厌接过了江日曜的话,他透过马车车窗看向外面,“若是轻拿轻放,怕是要引起民怨。” “是。”江日曜笑了一声,“所以尉迟明朗会被流放千里,这辈子,怕是不能活着回到盛京了。” 他们说的这些,池酒酒听不懂,也没兴趣去听明白,只是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个人。 “江厌,储柔呢,她怎么样了?”池酒酒嘴里裹着糕点,说话时有些含混。 江厌看向池酒酒,眼尾微垂,“储柔她同尉迟明朗同流合污,诓你去做替死鬼,已经被收押银铁卫,不日便会将她挫骨扬灰。” 池酒酒啊了一声,她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手里的糕点不那么香甜了。 她倒也不是觉得储柔无辜,毕竟储柔的确骗了自己,只是储柔的确是因为口中的兄长才会落到如今境地。 始作俑者,是尉迟明朗。 而储柔,只是个不那么完美的受害者罢了。 江日曜并不知道他们说的储柔是谁,只是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江嘉月从宫里离开后就去了江朔那儿……只是向来和她亲昵的江朔,这回连面都没有见上,就让人将她请回府了,说是请她回府,不如说是将人赶走的。” “虽说事情没有按照原先预想的那样发展,但总归分化了江嘉月和江朔。”江厌看了一眼江日曜,“于你是好事,之后,我会将银铁卫的人都引荐给你,以后,银铁卫就是你自己的了。” 江日曜闻言微微一愣,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却是渐渐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