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动吻他。
不管前一晚他们是怎么一起熬夜宣泄,第一天她总能准时睁眼。90%的情况下,她都醒的和鸡差不多早。
她语气敷衍:“尽量。”
“我知道,只要布置任务发出指令,李老师想要完成,就一定可以完成。”何况这对她来说是个很简单的任务。
李铭心一愣,觉得自己的核心被拿捏住了:“我不允许你这么了解我。”
住院第三天,探望人数骤减。
只有池竟、池念和程宁远每日都来。
池竟和李铭心多说几句话,态度变得和蔼,问起池念的学习。这些事李铭心很清楚,一一作答,答得比池念清晰且富有逻辑,还列举池念的优点,增补上关于未来的目标和展望。
很少有人这样夸奖池念,并且毫无奉承。
池竟像第一次认识女儿,褶皱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激动和感动。
他非常欣赏她说话的条理,告别时连连夸奖,说这小姑娘不错。
李铭心恭敬送别,发现这老头不坏,就是典了点。
池念害怕池竟,也害怕程家人。每次来之前,都要跟李铭心提前确认病房无人。李铭心也会跑去电梯口接她,领着她进病房。
在外面,池念的胆子有点小,没有白公馆自在。
第三天,池念出来前根据池牧之指示带了国际象棋和T恤运动裤。
他不喜欢条纹的病号服,病室里也要穿自己的衣服。不然总显得病恹恹的。
李铭心听到他电话交待,说要不她去拿吧,他口吻命令:“你不许走。”
李铭心斟酌后直言:“我觉得你妈妈不凶。”
“她不是那种会吼人的妈妈。”他大概能想象到李铭心怕的妈妈是什么样子,但程斯敏不是。她是看到他跟坏小孩一起玩,一句话不会劝诫儿子,转头要求并帮助别人办理转学的人。
说着,池牧之问她:“李老师禁得起诱惑吗?”
李铭心如实:“禁不起。”
空气里划过一道叹息。他低笑:“李老师太诚实了。现在你还愿意骗我会陪我一起死吗?”
“愿意的。”骗骗你,又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他在脑海反刍这三字,“李铭心,你说真话和假话的时候,就算是同一句话,都能听出差别。”
李铭心意外:“真的吗?”
“是。你刚刚说愿意,我耳朵里听到的就是‘不愿意,骗你的’。”
“那我上次说的时候呢。”
“我听到了别的。”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什么。”
“我听到了李老师说了一句情话。”
李铭心怔住,闪过一丝羞赧,掌心捂住他的嘴:“别说。”
池牧之拎起她的手,将手背贴至唇下,轻轻落下一吻:“行,我不说。”
心像融化了的坚冰,荡漾成一滩水。
*****
池念带着小拖箱到达,开始分发东西。
池牧之是衣服和国际象棋,李铭心是一本英文小说。
她自己夹带私货,拿了盘飞行棋。昨天她在这里坐着,问李铭心会玩什么,李铭心想了半天,说自己会下飞行棋。
考试不考,生活不必须的东西,除掉画画和性,李铭心都不是很会。
飞行棋是一种一个人可以玩四个位置的傻瓜游戏。以前裘红打牌晾着她,她就会端张凳子,坐在阴处,一个人玩一下午。
池念特意买了一副,跟Miss Li下棋。说实话,池牧之的棋太费脑子了,她不会,Miss Li一说飞行棋,池念就知道,她们在这方面是同道中人。
摆好棋位,开始抛骰子。
李铭心用英文问她这两天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
池念磕磕巴巴,蹦单词词组一样蹦出了一串。李铭心替她复述一遍,她再跟着复述一遍。
慢慢的,话题被池念接了过去,换成了母语。
她先是问的池牧之的病怎么样了,又问起这两天是不是很多人来?
李铭心说还好,也就第一天比较多。
池念忽然灵光一闪,看了看池牧之又看了看李铭心:“那你们是不是算见过家长了!”
池牧之半躺病床,头顶半包盐水缓慢滴着,床上桌搁着盘正在进行的国际象棋。
池念问出这话,他声色未动,垂眸思考棋局,倒是李铭心回答得很快:“不算吧。”
“哦......”确实,病房里见到面可能不算正式。池念捏着颗尖帽样的黄棋棋子,抛掷骰子,秀眉紧蹙,转头看向池牧之:“那你们会结婚吗?”
空气顿了瞬,李铭心帮他回答:“不会啊,我们才认识。”
“啊?”池念失望。
虽然结婚不应该成为目的,但不结婚的恋爱听上去好没有安全感哦。
“好啦,来,”李铭心从她手上接过骰子,唤回注意力,“我们继续玩棋。”
这个话题实在是不舒服。
后面好半天,空气里一点声音都没。
连池念都咀嚼到尴尬,脑袋压得越来越低。
最后,她把Miss Li的棋子全部轰回老家,大获全胜,却一丝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