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渊提玉镯,沈牧仪就想到,他说他不小心摔到了柳静姝身上。 昨日在冯岑那还能理智些,现在在自己这儿,他怎么想怎么看这个人烦,尤其帷幕后,小姑娘本人还在那。 他扬起一个毫无感情的笑,走到门边,一把将门打开:“不劳文副将费心,那东西我自是保管的好好的。” 文迹渊再草包,也知道循序渐进,他紧了紧怀里的书:“好的好的,我走了。” 直到确定这个二世祖走远了,沈牧仪才将门关上,还上好了锁。 锁落的瞬间,他舒出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到为幕后,将纱帘拉开。 纱帘后的小姑娘紧闭着眼,正疯狂捂着自己的袖子,他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觉得好笑,一下笑出了声。 “你干嘛呢?”他明知故问。 柳静姝睁开一只眼,见到面前的人,才再将另一只眼睁开,右手本想藏到身后,但想着想着又抬了起来。 她伸长了手,衣袖随之落下一截,她左手指着手腕上的墨绿,说:“他说的,就是这个玉镯,对吧?” 沈牧仪不想骗她,便“嗯”了声。 她方才听他们讲话的时候,便在想,要不趁此就把东西还给他吧,如今听到了沈牧仪确定的回答,她左手覆上玉镯,便要用力将它退出来。 料到她在想什么,沈牧仪轻叹了口气,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还给我,戴着吧。” 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粗粝,柳静姝抬头,便又听到了他的下一句话:“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真的在关心我有没有保管好玉镯,小姑娘,他只是为了确定东西不在我身上,好找机会去抢。” 柳静姝褪去玉镯的动作一愣,她不是很明白,问道:“那戴在我身上,难道不是更危险吗?沈将军,我可不会武功,若真有人来抢,三两下便被抢走了。” 他握住柳静姝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玉镯往她腕里滑进了几分。 “你忘了吗,这东西是来保你命的。” 沈牧仪又说:“尽管放心,他还没那个能力从我手上把玔岐军夺走。” 柳静姝更迷糊了,问:“这玉镯与兵符作用无异,听你们的谈话,他也是将领,那难道不是这东西在谁手上,玔岐军就听谁的吗?” 沈牧仪将人从里面带出来,回答她道:“玔岐军是一支比较特别的军队,名义上是皇上专赐给我的,也跟着我戍守在磐石关附近,但其实,他们现在听令的,还是皇上。” “柳姑娘,你要不要听听,我是怎么被皇上赐了这支军队的?”他总是在面对她时,才每时每刻都温柔小心。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