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长见人都要分派差事。” 郑吟秋目送他们出城门:“下回不光得给高司佐派差事,还得收你过路费。” 说笑着过了门,一群花鸟使马不停蹄,不消片刻便赶到了六闲马场。郊外不像宫内,积雪需要及时清扫,马场内还覆盖着万里无垠的白雪,马鸣狗叫声从远处传来。 秦衍到来时,两条胳膊挽着袖子,手肘上浸满了血,额角隐约冒着汗,众人见他这架势,行礼的姿态愈发恭敬,俯身拱手道:“卑职等见过靖王殿下。” 秦衍弯下腰,就着旁边桶里的冰水冲洗手臂,随口道:“不必拘礼,马场没宫里那么多规矩,手都放下吧。” 他话说得轻松无比,身上的血气还是压得一众花鸟使小心翼翼,靖王是从北境走回来的将士,举手投足间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左右着周边的氛围,这是一种绝对的把控力。 唐颂看到他就想起戍边的年月,他是无数戍边将士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