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忍住哭声而把自己的手腕咬得鲜血淋漓。 之后她并没有去将那圈咬痕消除,泛白的浅浅疤痕成为了齐娅拉时刻提醒自己的标记,提醒她的弱点究竟是什么,提醒她究竟从哪里来,又亲手放弃了什么东西。 “我……忘了。”齐娅拉撒了谎,“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一直没管。” 斯内普看着她,他垂在身体另一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张合,好像握住了一枚冰凉光滑的鹅卵石。 他没有必要管这件事的。 齐娅拉的心情却莫名好了许多,她抬眼看向斯内普一如既往冷冰冰没有感情充盈的正脸,感觉自己的焦虑虽然并没有被缓解,但用于压制焦虑的勇气之火高涨了不少。 这就是她战斗到今天的意义,这就是她活着的意义。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团在黑暗中安静燃烧的火焰。火焰不知自己有多温暖,只固执地燃烧着,以燃尽为目的安静地向四周奉献自己的热。没有人看见他的光芒,大家只是在寒冬隐隐感到了暖意,然后拢了拢大衣继续向前走去。 齐娅拉是一只风雪中朝生暮死的飞蛾。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投入火中充当燃烧的薪柴,哪怕只能为火焰延长多一瞬的光芒,那也正是她这条生命的价值。 飞蛾飘飘然地从魔药教室离开了,她脚底发飘地从地窖向上走,逆着去吃晚饭的人流走向天文塔,在夕阳下登高望向已经被夷为平地的魁地奇球场。 橙黄的余晖中,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向了已经搭起初步灌木篱笆的决赛比赛场地。齐娅拉远远望着他,唇角的笑意迅速消失了。 小巴蒂·克劳奇想要进入迷宫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