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感觉到了两边迅速接近的目标,跃起空中翻滚一周躲避,小腿粗的条状组织像一双恶魔的手,从两侧夹击扑空后掐在了一起,摩擦着空气发出嗡嗡的沉闷声,企图捕捉她的身影,是苦蠪。 夫诸左右闪躲,仔细观察着那双细长的组织,不仅颜色鲜红还散布着均匀的倒刺,看起来就像两条舌头,这要是被挂住了不脱层皮怕是挣不开了。 但她一直想不明白,苦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发出的声音,挥舞的长物似乎都是他的特征,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呼之欲出,但又缺一股劲儿想出来。 也就三两次的躲闪后,夫诸终于摸清楚了苦蠪本体的位置,掌心蓄力翻身送出一串珍珠大的透明水珠,悄无声息的穿透了浓雾,眨眼就飘到来苦蠪身边来。 等苦蠪自己发现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于是暗棘便再次起到了作用, “轰隆——”一声巨响后,水珠落地炸出的泥土溅起三五米高,谁都没想到几颗水珠的威力会那么大,暗棘双双感叹,还好及时发现当回事儿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由于刚才转移的太过急切,苦蠪手里时常抱着的布偶虎仔掉落在了原地,夫诸看着那虎偶沉默了一下,脑袋里忽的灵光一现, “哦~我想起来了,苦蠪不就是蟾嘛!” 长右不知何时已经逃到了之前傻乐催发的巨木之上,穿梭在枝丫里跟瞋子在上面斗的难舍难分,抽空扭头来了一句, “什么蝉 ?天上飞的地上蹦的?” 夫诸仰脸看着眼前的迷雾,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长右奔波在枝杈上的样子, “地上蹦的。” 一声嘹亮的哭声突然回荡了起来,像男孩儿又像女孩儿,即像伤心又像是在撒泼,一口哭腔能拉出半里地那么长。 白棘看着苦蠪撒泼打滚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终心一横,转身回到了刚才苦蠪站着的地方,想要去寻回那虎仔,然而夫诸早已捡起等着了, “你是来找这个的吗?” 白棘猛的瑟缩了一下,身上之前被留下的手印依然灼痛,一步都不敢上前。 夫诸淡漠的瞅着手里虎萌虎萌的玩偶, “这不是小孩子玩儿的嘛。” 但此话一出,她自己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的生出一计来。 只见她优雅的抬手捻动着手指,跟着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松手时便放出去了一串几乎不怎么能看见的微光。 微光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正在嚎啕大哭的苦蠪面前,像是水里冒出的泡泡一样,忽的膨胀变成了一团水花,最后又凝聚在一起慢慢变成了一只小老鼠的模样! 苦蠪的哭声戛然而止,目光好奇的盯着眼前的物什,那是一只仅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的小老鼠,浑身清亮通透像琉璃一般,即精巧又写实。 苦蠪伸手碰了它一下,那小老鼠便似活过来一般,坐起来用前爪扒拉着耳朵东张西望。 不仅如此,同样材质,同样大小的小牛,小虎,小兔……等等,硬是把十二生肖给凑了一遍,统统都排着队的在苦蠪眼前蹦跶着,活泼可爱,让人目不暇接。 苦蠪不仅不再闹腾了,还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同时也无心再对付夫诸长右了,就只是一个贪玩的孩子不管不顾,黑棘在一旁巴巴的看着却也无可奈何。 但下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眼前的地面被砸出了个大坑,有什么东西嵌在了地里。 尘土还未散尽,黑棘便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一双拐着弯儿的双角忽然翘了起来,吓的他忍不住后一缩,是瞋子。 长右拍了拍手掌从浓雾中走来,同时也注意到了苦蠪的变化快, “可以啊狍子!哄小孩儿挺在行。” 夫诸扯了一下嘴角, “别贫了,赶紧趁这会儿反手!” 长右扭头看向黑棘,十分爽快道 “好嘞。” 罢了弹射而出直冲黑棘而去,可就在他的拳头即将要碰到黑棘的胸口时,脚腕处却猛的一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甩了一百八十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像一条甩在案板上的鱼,是瞋子。 夫诸盯着白棘惊慌失措的脸,脚一抬人就闪现到了她面前,但令人意外的是,白棘却先她一步隐了身去消失在了眼前。 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回身四顾,在没有任何依凭的情况下,夫诸猛的往身后的虚空处一抓,翻身将手里的虚无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没用的,只要你动起来,就一定会暴露。” 白棘痛苦的现出了身形,被掐住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