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狐丘立刻目不转睛的盯上了承真,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故弄玄虚,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想让他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只见她仰脸淡然道,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到时自会如实相告我的身份,怎么样?” 承真勾起嘴角站了起来, “痛快,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劲。” 缘豆有些惊讶的看向狐丘, “姐姐,这样做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其实你说的对,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但眼下这样的互换与我们而言并不吃亏,且今天无论他得到什么样的答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我说的对吗承真长老?” 承真背着手微笑着走下台阶, “姑娘真是聪慧过人,相识不过一日就把在下摸的这般透彻,佩服,佩服。” 狐丘冷笑 “不敢当,现在能说了吗?” “当然。” 承真坦然,走到缘豆身旁将其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 “你们这一行人之中,她其实并不是最特殊的,那个总是缩在长右身后的姑娘才是,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姑娘远不止看上去那么大吧。” 缘豆瞪大了眼睛, “真是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承真笑的有些无奈,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七星约阳阵,原本就是出自我铸时墟的禁术,还是我亲自传给齐远坤的,怎能认不出。” 狐丘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就当你猜对了,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跑题了吧。” 承真笑的意味深长, “的确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向你们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罢了,免得大家在真假问题上多费口舌。” 缘豆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嘀咕了一句“故弄玄虚”。 承真笑着走到缘豆身边, “你知道我们铸时墟,是如何区分妖与人的吗?” 缘豆一副嫌弃的样子, “切,这有什么难的,照妖镜嘛!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 “错,话本里的东西怎么能全信,真正能区分你们的,是我们女床山上独有的雾气。”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明显都没有想到,只听承真接着说道, “如果,把我们每个人都看成一朵花,在进山之前大家则是透明的,可一旦进了山里吸了雾气,便都有了自己的颜色。 首先,普通人是白色,妖则是红色,且修为的高低会被红色的深浅反应出来,像你们的伙伴夫诸,长右,是已经接近黑色的暗红,且看不出他们的真身来,老朽活到这般岁数也是第一次和如此大妖打交道,说实话我觉得很荣幸。 但这都不算什么,好歹也在常理之中,其实最让老朽搞不明白的是,竟然有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即便吸了雾气也依然是透明的颜色,这简直颠覆了我深信不疑的东西。” 缘豆脸上浮出些许得意, “你说的是我身边的这位吧,实不相瞒,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承真脸上露出些许意外, “哦?愿闻其详。” 缘豆清了清嗓子招呼承真附耳过来,他便真的探身过来了,只听她小声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 承真的笑意僵在了嘴角,觉得自己被耍了,竟然会如此认真的去听一个孩子讲话,可笑。 他冷下脸来看着缘豆, “你可知自己是什么颜色?” 缘豆摊手, “那自然是白色啊,这还用猜。” 承真摇了摇头现在换他得意了, “不,你只猜对了一半,你的花的确是白色的,但这其中却有一瓣是黑色。” 缘豆听后脑袋懵了一下,呆愣之后抱住了狐丘的胳膊, “姐姐,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我是妖?” 狐丘也觉得奇怪,但她抬手轻轻的拍了拍缘豆的手,安抚道, “别急,听他把话说完。” 承真满意的笑笑,接着道, “其实从你们进山时起,在下就已经开始在观察了,即便不知来历但是人是妖却能分辨的极清,可唯独你…有些一言难尽。 首先,你的身体确是肉眼凡胎,但内里却有一股极其隐秘的力量,即便它已经和你融合的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