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坤面色有些凝重,靠近仔细观察了一番,并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些异物,和想象中一样,硬到令人发指,虽然连着皮肤却无法左右晃动,好似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吗?” 老王解开了孩子的衣带, “也有,大约有二三十根,两个孩子都是。” 果然,衣襟掀开后,锁骨及腿膝处,或一团一簇,或独根突出,缘豆看着眼前的画面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齐远坤眉头锁的更紧了,接着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长的,长了多长时间,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已经长的有半年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高热,无论灌什么药都退不下去,也吃不下饭只能喝些汤水。 七天之后高热是退了人却开始陷入昏迷,求了好多大夫游医都不管用,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大约一个月之后,身上就开始冒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缘豆觉得有些奇怪, “你是说这俩孩子已经昏睡半年了?那她们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王挠了挠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俩孩子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除了身上长的那些怪东西,并没有其他异常了。” 齐远坤若有所思的起身,最终看向老王, “依我看,孩子的病恐怕是碰了什么不该碰到东西吧?还望你能将事情的原尾告知在下,看能否有办法解决。” 老王眼眶瞬时红了, “真的有救吗?我说!我什么都说!” 于情于理相互看了一眼,随着众人一同回到了刚才喝茶的房间。 重新坐下后,老王摆出了一副十分内疚的表情, “这件事情说来也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贪心了。 我们村外不远的地方有座山,唤作息鸦山,息鸦山东面有处悬崖,崖壁之上有一个天然的山洞。 半年前的时候,只要太阳出来,山洞里就会折射出一束彩虹一样的光,村里人就都能看见。 那束光真的很漂亮,五颜六色的像花一样开着,村里人都称其为圣光,从我记事以来就一直存在,至于之前存在多久大家的说法也都不一样,有说几百年的,有说上千年的,具体多久也不无从考证,反正也没人能活那么久,全凭一张嘴了。” 缘豆听的入神, “那后来呢?现在怎么没有了呢?” 老王接着道, “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自然想搞清楚那圣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那悬崖太险了,其上还盘踞着各种毒物,之前官府采矿的人为了上去,前仆后继不知道摔死了多少人,全都堆在了山崖下,最终也没能得手。 但就在半年前,我在山上掏鸟窝的时候,不慎从树上落到了一个水潭里,那水潭里的水很奇怪,掉进去之后就被潭底的一股暗流给吸走了。 具体朝什么方位去的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得朦胧之中被石头撞了好几下疼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一条狭长的水洞之中。 哪里的水并不深,只是到脚踝的程度,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就顺着其中一个稍微有点光亮的方向去了,然而爬到尽头才发现,我竟然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崖壁的山洞里,就是很多人费劲心机都去不了的地方,竟然就这么被我这么闯进来了。 那山洞很是奇特,里面空气湿润,植物茂盛,岩壁大部分都被藤蔓覆盖,还有不少乌鸦在里面筑巢。 我在里面摸到了很多值钱的碎石头,但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那个发出圣光的东西,就在我头顶上方的鸟巢里。 可那窝里的乌鸦太凶悍了,见我要上来便死命的过来阻止,又是抓又是啄,爪爪见血,后来我忍无可忍便下了杀手,将那只乌鸦给捏死了,也因此坏了杀生的规矩,招来无数乌鸦的复仇,走到哪里都有无数黑鸟过来围攻,连正常生活都无法做到。 就连自己打理的菜园田地都被它们给糟蹋了,收成只能勉强果腹,只能夜里偷偷摸摸的出去砍柴,即便这样也依然免不了被埋伏,它们真的很聪明。” 缘豆恍然大悟, “哦~难怪早上那么黑的时候会碰到你。” 老王苦笑, “其实我是昨夜子时出的门,发现那些乌鸦时没敢轻举妄动,一直蜷缩到早晨碰到了你们才得以脱身的。” “哦~原来如此。” 齐远坤接着道, “那后来呢?你看到鸟窝里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