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这铃声给惊扰了,林子深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咆哮,齐远坤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于是疑惑道, “即是观察妖兽是否异常,那总得看到才行吧,我们这一路走来连根毛儿都没有,要怎么观察?” “看不到可不代表里面没有,大部分都是躲在暗处的,胆小谨慎是他们的天性,只要行为不是特别暴躁的,通通都算无异常,所以看不见反而代表着没事。相反,有些凶猛好斗的妖兽反而不懈于隐藏自己,往前看你就知道了。” “那你们这次出山,应该猎回不少妖兽吧?” 祁峰讶异的看着他, “你当妖兽是满大街的烂菜吗?想捡多少就能捡多少。每年出山能猎回来一到两头都是十分可观的了,不是你随便出去转悠一圈就能轻易碰到的,他们生性狡猾又极善隐藏,为了一只妖兽蛰伏准备几年都是十分常见的。” 这倒是让齐远坤有些没有想到, “是吗?我看咱山上的妖兽貌似也不少啊。” “哼,女床山的妖兽的确不少,但那都是经过铸时墟一代代积累出来的,有些妖兽刚抓回来时年限实在太低根本没什么用处,所以才将养着。据三阳长老所说,整个女床山囚禁在度华年阵里的,也就不足一千,而且大部分都是些小喽喽。” 不足一千!貌似也是个不小的数目,齐远坤暗自感叹, “所以,今年也是白跑一趟?” 祁峰瞥了下嘴角, “不错,何止是今年,这样的状态已经维持很多年了,人类的繁衍生息破坏了太多灵气聚集的地方,加之我们的肆意围捕,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品质绝佳的妖兽了,除非能打破那个陈规。” 最后一句祁峰说的很小声,以至于齐远坤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 祁峰不以为意的看向一旁, “没什么,暴脾气的家伙出现了,你不感兴趣吗?” 齐远坤连忙看向阵里,一只状如野猪,脊背上却长满灌刺的黑色野兽赫然出现在眼前,其身形堪比两头成年大象,下颚粗壮獠牙足有尺长,额前凌乱的鬃毛盖住了眼睛,只能从缝隙中窥得些许寒光,见到有人靠近,脊背上的灌刺瞬时炸了起来,身形也翻了一倍大。 齐远坤不可思议的盯着它身上的灌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主儿,类似这样的大家伙还不在少数,六只眼的,八条腿的,唯一一个看似正常的野兽,一张嘴头就裂成了四瓣,满嘴刺牙数以百计,一个比一个凶狠,看的齐远坤鸡皮疙瘩此起彼伏,甚至有些想吐。 祁峰看着齐远坤煞白的脸色,忍不住的嘲讽道, “还没让你出去抓呢,就吓成这样了?” 齐远坤瞥了下嘴角, “自然是不能和师兄比的。” 但祁峰的话似乎提醒了齐远坤, “祁峰师兄,这些妖兽应该都很厉害吧?” “当然,这些大家伙哪一个都是沾过血的,邪恶好斗每一个都得单独囚禁,最凶残的那只曾以一己之力毁掉了一个村子,若不是铸时墟把它擒回来,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齐远坤提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虽说是为了有所图谋,但也的确是为民除害了, “那妖兽即如此凶残,铸时墟又是如何把他们抓回来的,不会伤到自己人吗?” 祁峰转身盯着齐远坤, “你现在倒是真的挺好学。” “呵呵,笨鸟先飞罢了,师兄应该知道,我的确资质平庸。” “资质平庸能拿文试第一,信你这话我才是真的蠢吧。” “师兄见笑,那次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两人的对话,阴阳怪气各有招式,祁峰依旧一脸的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你刚问的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轮到你出山猎妖的时候长老们自然就会传授的,但既然你想知道,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齐远坤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师兄了。” 于是两人边走边说了起来, “对于铸时墟来说,妖兽其实就划分成两大类,打的过,和打不过,但从妖的本体来讲又可以划分成两大类,即无形和有形,无形就是指那些没有□□的鬼魅类妖邪,这种妖通常修为都不会太高,以宗门现存的手段和阵法不会出现打不过的现象,但也不排除特例,一般情况下只要找到一件合适的容器将其诱捕,封印,带回来就行。” 齐远坤眯着眼睛立刻就想到了旁白,他应该就属于典型的鬼魅类妖邪,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