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右山,原以为长右会在这里悠闲的钓鱼打盹儿,但抬眼看去周围却空荡荡的,傻乐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大块儿头,但等了半天也不见它从水里冒出来 。 傻乐一边收集露水,一边忍不住的小声嘀咕, “小莲不在,长右哥哥也不在,大块头也跟着消失了,你们都干嘛去了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偶尔的鸟鸣和轻微的风声,傻乐叹了口气决定去树屋找找看,于是将装满了水的囊袋放在了柳树旁边,一瘸一拐的朝着树屋走去。 虽然腿脚不便但一步一步也算是过来了,可面前这几丈高的距离又该如何上去呢?要是没有腿伤其实也不难,只是眼下…… 傻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又往旁边的茶树藤蔓上瞅着,眼一闭心一横就开始往上爬去了。 伤口很疼,但为了站稳又不得不使劲,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伤口在开裂,这让傻乐忍不住的犯嘀咕, “也不知道把房子盖这么高干嘛,真是闲着没事儿干。” 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终归是上来了,抬眼看去依然空荡荡的,就连自己走时叠的披风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哪儿。 虽说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真正面对时还是会忍不住的失落,他又消失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傻乐爬进屋里坐了下来,一只鸽子飞到了她的肩膀上,傻乐笑笑点了下它的脑袋 “还好有你陪我。” 伤口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低头看去,鲜血已经浸透了裹布,看来不得不重新包扎了。 鲜血层层浸透,最里层的布还粘在了伤口上,傻乐咬着牙齿猛地一下给撕了下来,疼的她顿时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果然,伤口裂开了,虽说血流的不是很凶但依旧是止不住的,傻乐叹了口气,肩膀上的鸽子飞走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阴着,连太阳的影子都见不着,傻乐伸直了伤腿任由它血流不止,大约流的差不多了自己就会停吧,她是这样想的。 今天的湖面不是太好看,许是心情不佳的原因,觉得它跟自己一样阴郁。 正当她望着湖面发呆时,那只飞走了的鸽子又飞回来了,只见它一戳一戳的走了过来,往她的伤处放了片叶子,便扑腾着翅膀重新飞走了。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一大群鸽子哗啦啦的飞过来了,个个都在她头顶上过了一遍,而且每只都会投下一两片一样的叶子来,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层,腿都被盖住了。 傻乐吃惊的拿起来一看,是马蓝叶!一种常见的止血消炎的草药。 傻乐看着身边的鸽子笑了起来,眼眶微红,然而鸽子似乎并不懂得她的情绪,只会歪着头看她或埋头整理自己的羽毛。 有了马蓝叶就好办多了,傻乐抓了一把撕成碎沫裹在伤口上,果然没有鲜血渗出来了。 高处的风有些微凉,傻乐抖开长右的披风披上,继续盘坐着欣赏湖光景色,瞬间感觉开阔了不少,一羽鸽子盘旋落在肩膀处,静静的陪着她。 后花园,傻乐坐在竹林旁边好似有些生气,她指着竹林小声道,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小东西,天天给你们浇水,竟然还恩将仇报!看把我腿划的,走路都受影响,我要是有权利肯定把你们一个个都给砍了,让你们再作妖!哼~” 傻乐提起水囊拧下木塞,顿了顿还是往竹林里倒了,边倒边嘀咕 “你们也别多想,我是打算淹死你们,以报我受伤之仇!” 约摸剩的差不多够交差的时候,甩着袖子就走了。 今天是大小姐新婚后的第一天早上,虽说已经成了亲,但那爱睡懒觉的毛病依然不改,似乎以往所有的习惯都在维持着,就跟没成亲一样。 傻乐照例前来交差,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瞅着过路丫头寻找小莲身影,但一直到了小姐院儿里都不曾瞅见,她有些奇怪,决定一会儿问问。 丫鬟依旧一副拽上天的模样,傻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好姐姐,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丫鬟翻眼瞅她,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算了,想问就问吧。” “昨晚您从后院儿借来的丫头小莲还记得吗?” “她啊,我当然记得,干活挺利索的,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能干,我还寻思着要不就把她要过来算了。” 傻乐有些奇怪, “她已经不在你这里了?” “怎么可能,我昨晚就把她打发走了。”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