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了,一个靠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夫诸似乎也免不了觉得尴尬,她噌的一下站起来环视起了四周, “这就是你的房间吗?看起来很宽敞啊。” 夫诸说的没错,这个房间的确很宽敞,除了必要的精雕家具和几个瓷器摆件儿几乎没什么抢眼的东西,倒是几株上好的盆景把屋里装饰的清雅别致。 夫诸装模作样的扫了一圈,窗边一副盖着纱幔的画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缓步来到窗前转身询问道, “我能看看吗?” 榉仁不自觉的拽紧了被褥,显得有些紧张 “随意。” 夫诸笑笑轻缓的掀开了纱幔,一副惊艳的丹青跃然眼前,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我吗?” 榉仁似乎等这句话很久了 “是你。” 画中女子瀑发纱衣,颔首低眉,盯着眼下的棋盘似是思忖,每一笔都勾勒的恰到好处,让夫诸忍不住的回想起了那晚,依稀记得自己本来是要给他个下马威来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但这个笑却勾起了榉仁的尴尬, “怎么了?我画的不好吗?” “那倒不是,只是这画儿让我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你应该吓到了吧?”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点儿,但当你现身在对座之后就一点也不怕了,只是顾着开心来着。” 夫诸手中一顿,放下遮掩轻纱浅笑着望向窗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难以平静。 探窗秋枝意正浓,框中仙子对月中。 榉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感觉自己就像窗外的那根树枝,看着窗内的夫诸望月,很美满。 “其实,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 夫诸转身, “为什么?” “这样病殃殃的躺在床榻上,看起来很狼狈。” “生病而已怎么就成了狼狈了?” “可我是个男人,本来在你面前就没什么用,现在连身体都倒下了,就更没用了。” 夫诸看着他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如果……你能够支配我身上的力量,你最想做什么?” 榉仁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我们可能什么都做不了,还得隐姓埋名去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我怕遭人嫉妒。”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但夫诸依然疑惑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达成的目的,或者想要拥有的东西吗?” 榉仁低头想了想, “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最想要的是一个健康的身体,其它的……” 忽而抬头认真的看向夫诸, “哪怕是通天的本事,也未必能帮我达成。” 夫诸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同时在心中也笃定了一件事情。 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托付! 榉仁抬手揉起了太阳穴,看上去有些疲累,夫诸立刻便注意到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脑袋有些沉,身上乏的很。” 夫诸走回床边坐下,抚上腕处探了下他的脉息, “没什么事情,许是药劲上来了才让你那么疲乏,躺下睡吧兴许明早就好了。” 榉仁低头,看着她放在自己腕处的手,鬼使神差的翻手握住了…… 夫诸心里咯噔了一下,榉仁的手掌很热,也比自己的手要宽大些,许是高热的原因,传递过来的触感竟然会让人有些眩晕。 她抬头看他,但榉仁却只是半垂着眼眸, “我不想睡,好不容见到你,哪里舍得。” 夫诸忍不住的提了口气,听完他说的话竟有种莫名的心软, “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榉仁抬头,哪怕再疲累脸上有笑,眼里也有光,开心的毫不掩饰。 夫诸趁机抽回了手,有些难为情道, “你还是躺下吧。” 言罢探身去拿他身后的软枕,距离之近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榉仁慌了,下意识的撑着身子往后仰,结果一个没撑住直接手滑倒下了,连带着夫诸也失去了平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