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宅门前,缘豆柴胡刚从马车下来,正低头整理着换回来的轻罗衣衫,大门就吱呀的一声开了,里面匆匆走出了缘豆的二哥,穆岩陀。 手里捏着个扇子哗哗的扇着,仿佛扇出的是火而不是风,急躁的不行。 抬头见着缘豆之后,啪的一声将扇子合上了,抬着手,踏着小碎步就过来了 “啊~~~呦~~喂!我的祖宗妹子,你可算回来了。家里出大事儿啦!” 缘豆被她二哥这一通颤音膈应的直打哆嗦 “怎么了?咱俩撕的画儿被爹发现啦?” 岩陀一脸嫌弃道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那件事儿,是你!” 柴胡甘草顺势围了过来,缘豆一脸疑惑的指着自己, “我?你确定?” “我确定,就在咱家药铺门前,七八个大汉堵在门口,说穆家女儿砸了他们摊子,坏了他们的生意,这会子上门要说法来着,穆家女儿可不就你一个,还能是谁,这会儿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生意都没法做了。” 缘豆听罢,皱起了眉头,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柴胡在一旁气愤道 “这帮孙子,还真找上门来了,肯定是想讹钱的。”缘豆心中也是不畅快, “走!去看看。” 一行人就急匆匆的出发了,宅院离药堂不是很远,也就分分钟的路程。 三岔路口处,百和堂门前果真围的水泄不通,多半都是看热闹的路人。 夫诸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有些犯愁,兀自低喃, “生意,这么好吗?” 可是仔细看着又不像是买药的,正琢磨着,头顶传来“咕咕,咕咕”的叫声。 夫诸抬头,只见百和堂对面的酒楼廊下,盘桓着三三两两的白鸽,一男子倚坐在栏杆上,单手捧着谷米伸向空中,那鸽子便争先恐后的分食着,画面怡然自得。 待那白鸽一哄而散,露出了那凤表龙姿的身型,夫诸这才看清楚,竟然是长右。 “他怎么会在这儿!?” 长右多半是感受到了夫诸的目光,一低头,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长右举起手中酒壶,提了提嘴角,贱笑着向夫诸打了个招呼,夫诸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人群,左右现在也进不去,便径直朝着酒楼寻长右去了。 二楼,长右依然那般坐着盯着梁上飞鸽,不知道在想什么,夫诸有些想笑,自己跟长右的交集多半都是在打架,这般安静和谐的画面,着实不常见的很,那鄙视众生的傲慢眼神,和褪去铠甲的锋芒内敛,倒是不自觉的就被吸引过去了。 长右头也不回的先开了口 “我可不记得我们最近约过架。” 夫诸撩起珠帘走到栏杆前,向下俯视,人群尽收眼底,这才看清楚是个什么情形 “自然是没有的。” “那你来这里作甚?” “你呢?” 长右回头,抬手晃晃手中酒壶 “如你所见,喝酒!” 楼下的热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散不去的,夫诸便转身来到桌前坐下了 “找人!” 桌上空置着两个酒杯,和一盘花生米,长右也是不拘小节,提着壶直接往嘴里倒了,但此时听说夫诸来此找人,旋即提起了兴致,他翻身下来往桌前一坐, “找谁?” 这种事情,自然是没必要告诉他的 “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长右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的确!” 夫诸一时语塞,原本难得平静的聊天,天竟被自己弄的有些尴尬,于是拿了一个酒杯往自己面前一放,看向长右,长右挑眉似笑非笑, “你确定?” 夫诸点头,长右伸手给满上了, “看来是会喝酒啊。” “不会,尝尝不行吗?” 长右点头由着她噎自己,但还是提醒了一句, “可能不太好喝。” 夫诸举起酒杯闻了闻, “挺香,能告诉你在找什么吗?” 长右先是一愣,旋即随意的将自己一条腿抬起来放在长凳上, “告诉你也无妨,我也是在找人!” 夫诸仰头,将那酒一下子全倒在了嘴里,两秒钟不到 “噗~” 全喷了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