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努力查案,两个月过去黜置使和督查使这两位嘴边的水泡都起来了,却还是见效甚微。
证据实在不足,再加上似乎朝堂中掣肘此时的人也十分的多,他们推进的过程实在是太慢了。而这两个月都督府也面临了不知几次的暗杀和毒杀,虽说下毒没有成功,但是他们带来的护卫已经战死了十几个人。
风冥安瞧着手中查到的那些消息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如果再在有刺客袭来的时候她手下的士兵不能完全听从指挥……这次带来的亲卫还要守在各个重要的地方,人手实在是有些不足……
至于剩余的铁骑军——也另外有其余的安排。
或许还是她要先出手了,杀那么几个祭天。
云漠若插进来的人基本上是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个办法把这些人一锅端了。
最重要的那一个——范佑,风冥安看着纸上的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这个消息的来源让她有些意外,但是仔细想想风冥安就什么都明白了。
果然这一局是在陛下的棋盘上,他纵然被太多人所不择手段谋求的利益限制着,却依旧能暂时借力打力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啊。
既然如此她亦可以借力打力,顺便把那些想要安插在她身边的婢女也处理掉一些,设个局就是了,至于那些人会不会踩进来、踩进来之后又是什么后果——
风冥安唤了风康进来仔细说着她接下来的设计,边说边想着她果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那些个小姑娘——不过既然收了这沾着血的银子,想来她们也不是全然无辜,自己做了便要自己付出代价。
慈不掌兵,这是风信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交给自己女儿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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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风冥安坐在上首盯着那被缚着绳索跪在她面前的几个醉醺醺的军士。
她面上那极怒的神情让河东道的一众守将都绷直了身子,唯有风康维持着将这些人丢进来时的表情看着风冥安那双瞧着满是怒火实则依旧平静的眼睛。
只这样这些人就紧张了,真该让他们看看在西疆少将军真的认真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将军息怒。”顶着风冥安怒火开口的是个平常和范佑走得还算近的校尉,他看着地上那被五花大绑着的几个人面色也极为不好。
“息怒?”风冥安怒极反笑,“那你怎么不问问这几个混账都做了些什么?”
“少将军息怒,那些个姑娘——”风康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站在周围的那些将领,“那些个姑娘都安顿在后堂了,由铁骑军看守着。”
姑娘?!
原本还以为云凰将军拿下这些人只是因为他们喝酒闹事呢,若是强占民女——
可惜被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依旧浑浑噩噩的,似乎酒还没有醒,也好似不明白风冥安究竟在说什么。
“小、小娘子——”正在这时跪在最前面的范佑抬起头正正好对上了风冥安的那张脸,他张口便胡乱喊了起来,“过来陪、军爷喝——”
“操!谁把爷爷绑起来了!”
“给老子松绑!”
似乎因为范佑开始闹了起来,在他身边那些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那些人也好似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如今是受制于人了。
“快给爷爷松开!”
“臭娘们儿!——你知道军爷是谁吗——”
“啊!”
风康接过了外面侍卫终于抬过来的冰水,两大桶直接兜头便泼了下去。
直到这时那些人才真的清醒了,也瞧清楚了那个坐在上首垂眼看着他们的女人究竟是谁。
“本将军当然知道你是谁。”
待到那些惊叫都收住之后风冥安才开口,只是这声音比刚才那一桶冷水还冰凉。
“酒醒了吗?”
“末将等酒后失德,云凰将军宽恕则个,宽恕则个。”范佑跪在那里,一边认罪一边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但是眼中却没有多少惊慌,似乎认为风冥安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也就在这时风冥安明白了这背后的人把范佑送到她手里来的原因,怕不是希望借着她的手顺便清理一下河东道的驻军了。若真是选个卧底怎么会选这样一个人?她这么简单的计策原本不该这样轻易成功才对。
“本将军驻守西疆的时候,西境守军延续圣祖皇帝定下的军规,章州城外驻军的军营中绝不许见到任何军士以任何理由饮酒,就连陵王和景王两位亲王殿下做慰抚使至西疆酬军的时候护闻关大营的宴会上都没有酒水。”
“因此我们才不会延误军情,才护住了西疆寸土不失。”风冥安的指尖轻轻扣在了桌面上,随着她看似轻轻敲击的动作那张桌子竟然有渐渐碎裂的迹象。
“你可以和本将军辩解这里不是边关,”风冥安没给范佑再开口的机会,“如今的湖州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想来范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黜置使大人都急上火了,你们还真是心大啊!”
“戒备状态的军营中饮酒,酒后疯癫搅扰百姓,欺辱都督府上的婢女。”风冥安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她走到了范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了。
“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