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告诉她,王妃有孕辛苦,如果她能让王妃回房去休息休息,王妃会对她更好一些。”
“王爷,妾身今后青灯古佛,再不会参与平北侯府的事情了,曼曼是您的骨血,请您一定教她读书明理,给她找个好人家。”薛月深吸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给云漠澜行了大礼。
云漠澜看着那叩首在地的女子重重叹息了一声,那天的事情想来她也不会真的知道全部,问与不问,许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此后怀王府庶长女由怀王妃亲自教导,直至及笄,怀王上表请封淑仪县主,后县主婚配一江湖侠士,成婚当日,怀王世子亲为庶姐送嫁,婚后县主拜别怀王夫妇,与夫君云游天下,逍遥一生。
当然这便是后话了。
“殿下,您当心身边人。”在云漠澜离开时,薛月终于是咬着唇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云漠澜迈步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他没再回头,径直离开了。
薛月定然是知道什么的。
身边人……
七弟也提醒了他要小心三弟。
可他们终究是兄弟啊,而且他参与这件事是因为什么?他们兄弟这些年情感还不错,为什么他要掺和外人对他的发妻下手?究竟是迫不得已受制于人,还是……
兄弟……
他们这样的兄弟啊!
四弟觊觎七弟的未婚妻,这哪里是身为兄弟应该做的事情?
难怪现在七弟连一声四哥都不愿意叫了。
正经场合称一声陵王,私下里直呼其名。
好像自从云漠寒从江州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再称呼云漠若为四哥了。
这份不应该存在的心思,究竟是云漠若从什么时候有的?他从来没发现过。
那云漠尘呢?他真的了解他这位三弟吗?
昪儿自小见到他就不愿意亲近又是因为什么?
还是真的该听云漠寒的,不再参与安阳城里的政局,带着童儿和孩子们暂时远离这是非之地……
他手中没有实权,也没有外祖家的助力,这些年也从未在朝中经营什么,想要护住妻子,或许退是唯一的选择。
半个月后,童于归身子已没有大碍,云漠澜寻了个避暑的由头,带着妻子和两儿三女都搬去了安阳城外的别院居住。直到童于归生产之后他也没有离开。或许终究是因为孕中受了惊吓,童于归这次生产十分艰难,足足折腾了两天,孩子才落地。
而且这孩子出生便有些体弱,小心翼翼才活过百日,云漠澜为其取名云沐晟,取兴盛之意,希望这孩子能健健康康长大。或许真的是此情感动上苍,云沐晟满百日后身子渐渐康健起来。
不过云漠澜还是等到他这第三子满周岁之后才带着一家人才回到安阳城中。
--------
怀王府中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安阳城里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景王府中,云漠寒看着跪在他面前低着头请罪的听松和冷炙,面色铁青。
“没有接到人。”
“你们是想告诉我那些越级上诉的苦主是凭空消失了吗?”
那些人算是他目前能找到打开这件事口子的唯一人选了,废了多少心力才终于鼓动了他们上京告御状。
“他们没消失,属下……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
冷炙看了一眼云漠寒的脸色,赶在听松前面开口了。
“究竟什么人出手你们能任由他们把人劫走?!”
“冀州候苏沽?”
“平北侯薛丰?”
“还是云漠若?!”
“难不成是鬼庄吗!”
“是风家亲卫。”冷炙就知道这个答案只能让殿下更生气,甚至比陵王出手都更让殿下愤怒。
“带队的是风康,云凰将……主母也亲自去了。”云漠寒一个眼刀,冷炙瞬间换了个称呼。
她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好不容易才把她放在了一个还算安全的位置,为什么非得——
云漠寒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那张风冥安说还算结实让他随便拍的桌子咔嚓一下从中间裂开了,桌上的一应物品尽数砸在了地上。
“罢了……”
“你们起来吧。”
“消息是你们递给她的?”云漠寒这下一个问题差点吓得那两个刚站起来的侍卫再次扑通一声跪下去。
“主母自己查到的。”冷炙低声道。自从过年之后,主母那边就再也没让他们传过消息了,也没有任何接触。
“今后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云漠寒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再继续责备眼前这两个侍卫了。
“若是再有这种事,要比她出手更快。”
“要是再撞上……”云漠寒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便还是让给她吧,但是不能让别人撞见。”
“属下明白。”听松和冷炙赶忙应了一声,见云漠寒挥了挥手,便退下去了。
这件事究竟是大将军的意思,还是丫头自己做的决定……
虽然不管人在他手里还是在风家手里,这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但是一旦被人知道这人是从风家那里交出去的……
他们应该还没胆子去动大将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