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见王后这样不容分说地走了,也只能是咬着一口银牙,恭恭敬敬地在她身后行礼。
月凉后宫王后之下就她和银妃两位大妃,那一位空有一副绝世容光,但所出的完颜涛如今却没有什么建树。如今王后所出的完颜霍和自己的儿子完颜松争夺王位,她正愁没有机会处置自己呢!
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留下把柄!
金妃看着完颜占桐的狼狈样子,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当初定下她的封号的时候,她和完颜松那是多么的风光啊!
以国荣封!以国为号!
有人欢喜有人愁,完颜占桐如今愁着,自然也是有人欢喜的。
冬月初九,景王殿下云漠寒十五岁的生辰到了。
景王府自然是……没摆宴席。
云漠寒在府中领完赏赐就跑路了。
去哪呢?
当然是去莲心院了!
父皇的赐礼收完了,反正也是礼部依例准备的东西,珍贵是珍贵,可是却没啥意义,放在府里还得供起来。
相比之下,当然还是丫头的惊喜吸引人啊!
云漠寒想着自家丫头已经三个多月没放他进屋了,说是房内有他的生辰贺礼,没做完,不想让他先看。
所以他一直忍到了今天。带着万般兴奋翻到了风冥安的莲心院里,装模作样地扣了两声房门。
然后他看着来开门的风冥安眼前一亮。
今天小丫头难得没穿利落的短装。
上身是件雪青色的广袖长袄,领边和袖口都镶着纯白的雪貂皮,毛绒绒的,衬得那小脸格外的红润了些,搭着一件青莲色的袄裙,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如今正微微闪着光。
长发绾了女儿家的发髻,因着还没及笄,只是配了个羊脂玉的分心。还有两条鹅黄色的流苏垂在左耳边。
整个人看着就如同她这院子里面的丁香花一般,明丽的紫色再配着这无双的笑颜。
“怎么,漠寒哥哥,丫头这身不好看么?”风冥安看着云漠寒有些呆呆傻傻的样子,咧开嘴笑了起来。
“……好、好看!”云漠寒一机灵回神了,“丫头最好看了。”说着云漠寒伸手碰了碰风冥安耳边的流苏,然后轻轻摸了摸风冥安的耳垂。
“那——漠寒哥哥,”风冥安带着明知故问的语气说道,“今天怎么学会敲门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嘛,”云漠寒也带着十足的笑意,故作正经地说道:“来要丫头的生辰贺礼,自然是要做足礼数的!”
“所以翻墙来?”风冥安说着去拉云漠寒那只还放在自己左耳边的右手,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进了屋中。
风冥安的屋里多了一个衣架子,上面挂着一件披风。
象牙黑的面料,看着质感极好,窗外的阳光落在上面,微微闪着银光。
云漠寒走近了细细地瞧了瞧,那银光是披风上用银线绣的暗纹,直看不显眼,细细观察才发现是麒麟的纹样。
斗篷边上镶着一条银狐皮,极为紧密厚实,皮上带着银针,漂亮极了。
“丫头!”云漠寒转头看着风冥安惊喜地叫了一声。
这张皮子可不是他们那天猎来的,这么说……
“丫头特地为漠寒哥哥猎了这只银狐,漠寒哥哥可还喜欢?”
“当然!”云漠寒轻轻摸着那柔软的皮毛,生怕弄坏了的样子。
“那丫头为漠寒哥哥换上可好?”风冥安说着伸出手解开了云漠寒身上那件斗篷的系带。今日云漠寒一身银灰色的衣衫正正好与这件披风相配。
云漠寒微微抬起了下巴好方便风冥安帮他把带子系好,然后看着他的丫头围着他转了两圈,将前前后后都整理好了,才看着他格外满足地笑了。
云漠寒走到边上立着的一人多高的铜镜前嘚瑟地欣赏着这件生辰礼,这件披风丫头特意做得有些长,垂在地上一点点,看着却是更有气势了些。
风冥安将云漠寒换下来的那件斗篷放在一边叠好了,走回来看着他在镜子面前根本走不开的样子,也是觉得十分开心,看来漠寒哥哥对这份礼物很满意啊。
云漠寒摸了摸这件披风所用的料子,刚才只是觉得看着质感极好,如今摸起来发现这料子很厚,保暖效果极好。
但是要在这样厚的料子上绣暗纹,用的还是银线,只怕丫头也不容易,难怪弄了这样久。
有些心疼地将丫头的手拉了起来,这其他富贵人家的姑娘,一双双红酥手估计都是细细软软的,平常估计也就为打发时间绣个手帕什么的,复杂的东西都有针线局来做。
哪会像自己的丫头,这样小的年纪手上就有了茧子,却还要为自己花费功夫做这样复杂的绣活。
风冥安笑着拍了云漠寒一下,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不过教她针线的嬷嬷说,当年娘亲的绣功是安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那样多的绣娘都及不上,她在世的时候爹爹的衣衫多是她做的。自己也在爹爹那里见到过被他保存得很好的娘亲的女红。所以在这件事上风冥安难免多下了许多功夫,这番才想着要为她的漠寒哥哥做件衣服。
“丫头啊……”云漠寒感叹了一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