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端起碗,自己吃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个一刻也不想叫她安宁的人走了进来,他站在帏幔外,低声问:“她醒了?” 小灵怔了一下,瞬即反应过来,将她手里的碗夺过,应声道:“大人,容姐姐醒了。” 那道白影走了进来,站立于床前,云夙雪靠着床头,微微瞥了他一眼,那人依旧清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云夙雪就等着他再想出什么惩罚来,哪知道他竟问:“粥喂完了?”语气竟没有之前那么冰冷。 “还差一点点。”小灵低着头,捧着粥碗如实回答。 “把粥喂完,出去!”他冷冷命令。 “是,大人。”小灵连忙给她喂粥,一勺一勺地送到她嘴里,也许因为多了一条“出去”的命令,小灵的动作便快了些。 云夙雪只能疲于应付。 “你……要噎死她!”他又冷斥一声。 小灵手臂打颤,勺子也拿不稳,然而又努力送了一勺到她嘴边,这勺粥云夙雪还没含住,就在她嘴唇边洒落了。 * 一片乳白色的稠浆沿着她淡红又苍白的嘴巴向下流淌。 上官宴不自觉地目光就停留在那片白色上。 那白色如蜗牛一般向下爬去,沿着下巴,啪地滴落在她胸脯的薄衣上。 轻薄的纱衣瞬间就湿透了一块,还沾着几片浓稠的白浆,饶是性感。 上官宴皱了皱眉,小灵却害怕要命,拼命用她的手抚摸她的身前,试图将上面的污渍擦掉。 那饱满突出的软团被她的小手攘得鼓鼓囊囊。 她嘴里要哭了似的:“对不起,对不起。” 一丝奇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依稀记得那鼓鼓的东西顶着他胸膛的触感,既像棉花,又像葡萄。 耳根蓦地微烫,他别过头,转身朝门口快步走去,墨眉蹙得更深,他竟又想起那些乌七八糟的,真是该死! * 云夙雪拉过被子遮住上身时,却见上官宴疾步走了出去,小灵手忙脚乱地,粥又洒在床上。 她扶住碗说:“小灵,别急,他走了。” 小灵慌里慌张地说:“容姐姐,对不起,我收拾下,再喂你粥。” “我吃饱了,小灵,把碗收走,回去吧。” 虽然小灵再三推辞,还是被她哄出去了。她起床,收拾一番,换好了衣服,刚走到外屋,却见上官宴正站在门口。 那副冰冷的模样依旧如昨,只是如墨的眼瞳里竟没有那么锐利,微光漪漪,竟像是在打探她。 有昨日那件事,她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与上官宴相处,他迟早要让她死,何必还要带她回来?只是哪怕还有活着的机会,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迟早要手刃他。 于是她唇角弯起,似笑非笑地,躬身答谢:“大人,谢谢你救我一命!” 上官宴未作应答,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然而那双眼却始终定格着她,一分一毫也未移动。 虽然对他厌恶,然而被一个男人盯着,她实在有些不自在,于是笑着问:“大人还有事吗?” 他的眼神终于涣散了几分,光亮淡淡的就像冰面上稀薄的雾霭,没有攻击性,也没有刀子。 他动了动唇,语气却漫不经心:“好生休息。” 云夙雪心里一凛,这实在不像上官宴的语气,而且她竟瞧见他嘴角上翘了几分,这微小的幅度被她捕捉,他笑起来显得奇怪,不知道是温存还是蔑视,还不如不笑的好。 她脑海里自然脑补出他话里的逻辑,“把身体养好,我再好好收拾你”。 她含笑作答:“多谢大人关心,我身体好了,我会好好侍奉大人。” “我有事先离开一会?”他身体微微前倾。 云夙雪:“……” 有商有量的语气,裹挟着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她竟不知怎么回答,只得说:“大人随意。” 望着他的背影离开,云夙雪开始有些捉摸不透,上官宴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她又觉得,上官宴一定有深层次的缘由,不会无缘无故改变对她的态度,她必须再试探试探。 * 卧红居里,上官宴挥了挥手,那织布机又飞到空中。 他织了一块红布,又在上面绣出桃之夭夭的图案,剪裁时,他若有所思,脑海里竟浮现出她胸前的大小,于是这尺寸便裁剪得精细了许多。 一条抹胸肚兜完成,从空中飘然落入他的手心,这次他仔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