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异响,轻蔑的双眸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大人。” 有书娇嗔道。 家丁立刻将头深深埋了下去,哆嗦着听候处置。 “来人,拖下去丈打十板。”慕容狄声音冰冷,带着些许隐忍的愤怒。 家丁立刻跪在地上,大喊着求饶,有书见状得意万分。 “不是你”,慕容狄修长的手指顺着他阴沉的眼神缓缓朝有书移动,“是她。” 有书不可置信地盯着指头,连连摇头,“不,大人,奴婢知错了。” 慕容狄冷冷地转身进门,家丁心有余悸,立刻连滚带爬将门带上,心头才稍稍平静。 很快便来了两个家丁将有书拖了出去,吃一堑长一智,有书再也不敢大声喧哗。 自从有情大病一场,大人就对她冷淡了许多,这另她找到了可趁之机,这段日子大人召她的日子比有情多得多,府内侍女家丁对她愈发尊敬,即便是有情见到她也没了往日的骄傲。 有书本以为她在大人心中如当初的有情那般,即便犯了错,撒撒娇便会不了了之。 身上清晰地痛感传来,有书才意识到一切终是黄粱一梦。 入夜,有情给有书送来一瓶跌打药酒。 “阿姐。”十个板子足以将有书的傲气以及妄想尽数褪去,自此她也明白了她们不过是府内圈养的花,从无百日红。 有情同情地叹了一口气,“阿姐为你上药吧。”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书将身子放平,将头撇向另一边。 “所幸,若是再加十板子,你这里便要不得了。”有情将药酒均匀地涂抹在有书的伤口上,疼得有书死死咬住枕头。 “忍一忍,若是疼了,便叫出来。” “啊!”有书终是没忍住,后背渗出层层汗液。 事毕,有情轻轻地给有书盖上了一床被子。 “夜里凉,你好好休息,不出三日便会好了,阿姐先回去了,明日再来为你上药。” “阿姐。”有书忍着痛叫住了刚要走的有情,“对不起。” “先养伤吧,其他事以后再说。”说罢,有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炎宫,顾七打探了一些消息。 “公子,那幅画像是张尧的手下偷偷藏下自保,可不知为何那副画却落入了天下第一杀手金扇的手中。” 南荣烈眸光阴沉,“金扇?江湖中人唯利是图,能请的动天下第一杀手,此人必然非富则贵。” “公子,金扇神出鬼没,暂时没有他的踪迹。” “那日与舅父交锋的黑衣人莫非就是金扇?”南荣烈陷入沉思,“四王子?他的母妃生下他便死了,母家也早已没落,五王子,一个贱婢所生,六王子只有五岁……” “公子。”顾七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南荣烈,“还有一伙人似乎也是冲着庆城去的。” 南荣烈不咸不淡,“是父王,生了疑,如同扎下一根刺,身子有何不爽利便会想到那根刺,日子久了终会将它拔掉。” 此事关乎国体,兹事体大,所幸并未外传,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 南荣烈故意在慕容姜面前茶饭不思,慕容姜意会召了齐月进宫。 外头又下雪了,慕容姜令人多加了炭火。 齐月一身碧色的披风,上头零星点缀着雪白的雪花,在雪地的阳光下如星星一般闪耀。 宫女快步迎了上去将伞收好放在门外,随即将她请了进去。 屋内如五月暖春,披风上的雪花瞬间成了雪水,齐月行过礼便有一个宫女双手接下她的披风快速退下。 虽已订婚,但齐月并不知道何为男女之情,她对南荣烈是有好感,可更多的是敬畏,因而举手投足间依然显得小心翼翼。 “阿月,你与阿烈的婚期将近,无需拘礼。”慕容姜拉过齐月的手笑意盈盈,俨然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外头天寒地冻,小手这样凉,快过来这边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阿烈,你瞧瞧,阿月似乎瘦了些。”说着慕容姜便吩咐小厨房做一些好菜,“阿烈,要不是你朝思暮想的,母妃也舍不得请阿月来一趟,你不是有东西送给阿月吗?” 听慕容姜这么一说,齐月立刻羞红了脸,两朵红晕如春日桃花。 论做戏,南荣烈没想到是得了慕容姜的真传。 “是阿烈的过错”,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头赫然是一个同心结。 南荣烈缓缓走向齐月,眸底饱含深情,“阿月,同心结,永结同心。” 齐月愣愣地抬头迎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