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相似,当精神攻击逼真到一定程度,连身体都相信了自己遭受了攻击,相应的部位自然会受到创伤。嗯,有不少可借鉴的地方。”
伊凛心中暗道,脸上却流露出少年好学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
师画烟面前的画卷,铺满了山水,铺满了花树。
伊凛注意到,在花丛间,有一个酒壶,不知师画烟什么时候画上去的。
末了。
师画烟随口问起:“公羊黑、公羊白二老,现在过得可好?”
怎么突然问起黑白二羊好不好了?
不过伊凛听说,师画烟几乎不出山门,与其他脉系从不来往,于是他也不觉奇怪,想了片刻,回答道:“过得挺好。”
师画烟又问:“任青山呢?”
“不爱运动,略微发福,但有专人伺候,小日子非常滋润。”
“戒律山,毕铁心,过得如何?”
“门庭兴旺,弟子争气,光耀门楣。”
“百草堂,叶良辰那老儿可还活着?”
“身子英朗,天天吃药,活得潇洒。”
“问剑山,聂山河,是否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守剑冢?”
“是,聂老板挺无趣的。”
师画烟似乎真的好久没与其他山头来往了。
她语气平淡,一一问起,像是在问候昔日老友。
伊凛如今在每一脉都混了个脸熟,提起某某某,伊凛总能说出一二来。
一口气问下来,师画烟似乎倦了,她轻轻将大笔置于案上,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辰北……他可好?”
伊凛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师画烟并没有期待伊凛的答案,挥挥手,将伊凛送出烟墨幻境。
当伊凛再次回过神时,他与师画烟二人仍在院子里,四周弟子依然是朝伊凛投来杀气腾腾的眼神,似乎刚才在幻境中渡过的时日,只是弹指一瞬,非常神奇。
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中,师画烟结束今日授课。
她说起来也没认真教,就是画了一幅画,最后将画留在远处,任由门下弟子品鉴。
趁着天色未黑,伊凛挠着死皮,抽空回杂役班叙旧。
这一个月,
杂役班又来了几位新人,又有一位毅力帝熬了几年熬出头了,离开杂役班。总体变化不大。
和辰北拉拉关系,益处多多,伊凛这活玩得精妙。
今夜伊凛决定休息。
他连肝了一个多月,人都快肝废了,得睡一觉。
紫竹酿可是辰北的宝贝,进了他兜里,想再忽悠出来,非常困难。至于辰北自己的存酒,也是藏了几十年的,虽然不比紫竹酿,可开封时,灵气四溢,称得上“仙山老窖”。
觥筹交错、推杯举盏间,伊凛眯着眼,打着酒嗝,问起此事。
“我说老辰呐……”
“咋?”
“你和烟墨山师画烟长老之间,是不是有一腿?”
“噗!”
辰北一听,呛了一口,张口喷了伊凛一脸二手酒。
“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呢!再说我告你……诽谤啊!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你居然敢诽谤我!”
诽谤这词还是从林一嘴里学来的。
没想到这下倒是用上了。
辰北怒了,决定反击,怒喷回去。
“天天细聊这些八卦,你的修为呢?越练越回去了啊?哦喝?等会,你体内气息怎么又散掉了?纳气五层?可恶……”
“嘿,有一腿还不让聊了是吧?信不信我跑师画烟面前说你喝醉酒的时候念着她的名字?”
“你……卑鄙!”
“老辰啊,我最近缺一柄飞剑,还有一枚纳戒,咳咳咳……”
“你无耻!”
辰北气抖冷。
他万万没想到,此獠竟趁机要挟上了。
怎么当初就没看出林一是这样的人呢!
一老一少在木庐里,趁着醉意,开始掐架。
这一掐,就是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