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裴棠的记忆已经模糊,满脑袋都是张怀义不轻不重地咬她的那一下,当他的唇触碰到她的颈,那柔软温暖的触感,略湿的牙齿,灼热的呼吸,让她瞬间心痒难耐,当时腿就软了。 张怀义后来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她只知道再待下去,她保不齐要对张怀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她喜欢张怀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她落荒而逃了。 “裴棠姐,你感冒了吗?脸为什么这么红?”小西送骨头汤进来给裴棠,看她正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发呆,脸红红的,不禁担忧起来。 小西这么一说,裴棠一下子回过神来,略不自在地说:“……没有,我就是有点热。” “哦,那你先把汤喝了,我去帮你开一下窗。”这次裴棠受伤,小西成熟了许多,照顾她越发仔细妥帖。她一边往窗边走,一边碎碎念:“开空调容易感冒,你最近受了伤,身体还很虚,吹吹自然风就行了。” 冒着热气的骨头汤虽然香气扑鼻,但连续喝一周,再好喝裴棠也喝不下了:“我不要喝了行不行?天天这么喝,等手好了,也要肥成猪了。” 小西开窗过来,用手背碰了一下碗,耐心地劝着:“已经温了,你趁热喝吧,刘阿姨今天炖了一整天,听说你贫血还放了枸杞,你要是不喝岂不是辜负了刘阿姨的一片心意?” 刘阿姨的手艺确实不错,但是连续一周喝,她真的喝不下,“你帮我喝了好不好?我真喝不下。” 小西皱眉,一脸抗拒:“不要,我再喝这种十全大补汤,才真的要变成猪了。再说,这是专门给你这个伤患喝的,我干嘛喝啊?” 伤患? 这座房子里可不止她一个伤患,裴棠微微挑眉,嘴上笑意越来越深:“行吧,我喝,你去睡吧,我喝完了会把碗送到厨房的。” 难得裴棠听话,小西如释重负地笑了,“那好的,你喝完记得把窗户关上,夜里风大,当心感冒了。” 小西一走,裴棠便端着骨头汤敲响了张怀义的卧室门,全然没了刚才的不知所措、面红耳赤,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动机比较单纯。 很快门就开了。 张怀义已经换了睡衣,纯黑色的丝绸两件套睡衣被他穿出了风流倜傥的味道,看到裴棠,一脸温柔之色,“睡不着?” 裴棠用左手把碗举到他面前,“能帮我个忙吗?” 她比张怀义差不多矮了一个头,因此张怀义垂眸便看到一碗冒着热气还飘着几粒枸杞的汤,“怎么,喝剩下的给我?” 裴棠抿唇笑:“怎么会?我一口没喝呢。” “腻了?”张怀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就着她的手,将汤喝完,“去休息吧,我明天让刘阿姨别做了。” 裴棠感激地说:“谢谢谢谢,刘阿姨太热情了,我每次都盛情难却,但连续喝一周还是很要命的。” “不想盛情难却,就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 裴棠重重地点了下头,道了一声“遵命!”,然后拿着空碗快快乐乐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张怀义的嘴角不由自主弯了弯。 第二天,裴棠照例睡到日上三竿,等她起床下楼,才发现客厅气氛有点诡异——张怀义正一脸恭敬地聆听一个看起来十分有威严的老者的训斥。 “……为什么不告诉家里?知道你舅舅有多担心吗?” 裴棠已经下了几步楼梯,这会等到对话,感觉得不妙,转身就想回房,奈何动作幅度太大,打了石膏的右手撞上了扶梯,发出“铛”地一声,楼下的人一下子抬头看到了她,裴棠懊恼得想原地去世。 “那是谁?”张怀义的房子里出现一个受伤的年轻女人,让老者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不敢置信。 张怀义左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然后道:“外公,这是我公司的艺人。”说完,转向楼上的裴棠,招了招手:“裴棠,来一下。” 裴棠抿了抿唇,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身缓缓下了楼,然后恭敬地坐在了老者对面的沙发上。 “这是我外公。”张怀义介绍完老者,又介绍裴棠:“外公,她是裴棠。” 外公?裴棠迅速在脑海里拼凑出讯息,张怀义的外公=张秉忠=张氏集团的董事长,而星耀传媒又是张氏集团旗下的分公司,那么张秉忠也就间接是她的老板。这样一想,裴棠瞬间虎躯一震,她在老板的外孙家睡到日上三竿,老板会作何感想? 要是她以后当了董事长,哪个女人敢在她帅气的外孙家里睡到日上三竿,她直接把人丢出去!这样的换位思考,瞬间让裴棠变得忐忑起来,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她打上石膏的右手,张秉忠皱了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