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回到房间,想到张怀义那恼人的态度,更加火大,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十圈,顺带喝了一大杯冰水,整个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为了避免脑子里一直想起张怀义那张脸,裴棠将安迪最近给她接的一个剧的剧本拿出来看,看着看着就感觉很困,在睡过去之前,裴棠想果然看书才是最好的催眠。 在睡梦中,裴棠被恼人的电话铃声吵醒,她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裴棠闭着眼睛抓过手机,眯着一只眼睛按了接听键:“喂?” “裴小姐,下午好,我是何尚文。” “哦,何哥啊。”裴棠脑子还不太清醒,闭着眼睛懒洋洋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张总在海城有个商务活动,需要带女伴,他让我来接您。” 何尚文的话让裴棠一下子瞌睡就没了,可是一想起张怀义和那个小美女在公司眉来眼去的样子,她就生气,感情正牌女友要保护起来,她裴棠就不用了? 呸!真是坏透了! “哦,那麻烦你转告张总,我在度假,没空。”裴棠很有骨气地拒绝。 “裴小姐,我已经到您住的民宿门口了,要是您不去,我没法交差啊。”何尚文没料到裴棠会拒绝,苦着一张脸说。 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连她住哪里都知道。愣了一下,裴棠才想起,陆时鸣发朋友圈时有定位。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和他说。”裴棠挂了电话,立即就给张怀义打过去。 然而,张怀义居然关机了!裴棠气得锤床。 过了两分钟,何尚文的电话又来了:“裴小姐,您跟张总说了吗?” 裴棠深呼吸,忍住了即将爆出的粗口,克制地说:“何哥,你等我十分钟,我换了衣服就来。”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她要是不去,张怀义肯定要怪罪何尚文办事不力。 裴棠出来旅游,带的衣服都很简单,她也不管是不是适合出席商务活动,穿了一身毛衣和牛仔裤,拿上身份证,将行李一并收拾了,给简泽言和陆时鸣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裴棠心里不得劲,上了车,和何尚文简单打了声招呼便不再说话。 何尚文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裴棠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开口,是以车内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坐了将近四个小时,裴棠中途睡了一觉,醒过来,居然到了机场。 裴棠在何尚文的陪同下取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买好的机票,一个人上了飞机,落了座才发现张怀义就在旁边。 被迫做不愿意做的事,相信没人能开心得起来,更何况裴棠坐车坐了太久,这会累得连与张怀义打招呼都懒得。 裴棠不说话,张怀义也不开口,两个人看起来像极了陌生人。 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出了机场就有人来接,由于已经很晚了,两人直接被送到了海市一家岛上的酒店。 去前台拿了房卡,各自回了主办方订好的房间。 他们俩的房间相邻,裴棠进门时还犹豫要不要向张怀义道一句晚安,结果人家刷了卡就直接进门,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也不说一下明天几点出发,到哪里参加活动什么的,他到底在气什么啊?裴棠无语至极。 连轴转一天,裴棠已经累到虚脱,进门把密码箱一放,便到卫生间洗漱,准备速战速决赶紧上床睡觉,洗着洗着感觉马桶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侧头一看,只见一条黑色的蛇蜷缩在马桶里,扁扁的头正在往上爬—— “啊!!!!” 裴棠牙刷一扔,浑身发抖地拖了行李箱跑出去拍张怀义的门。从小到大,裴棠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蛇,害怕到看到蚯蚓都觉得头皮发麻。 门很快就打开了,张怀义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裴棠也不管张怀义是不是冷若冰霜,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哆嗦着说:“蛇!我房间的马桶里有蛇!” “你被咬了?!”张怀义的脸终于不再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担忧。 可惜裴棠太害怕了,根本没注意。 “没有。”裴棠的脸有些惨白,显然是惊吓过度,紧紧抓住张怀义,生怕一放手张怀义就不管她了。 张怀义松了口气,皱眉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言简意赅说了事情的始末,酒店经理很快就和安保人员来了。安保拿了工具去房间内抓蛇,经理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让您们受惊了,我们马上处理。” “很晚了,麻烦重新开一间房。”张怀义看了眼身后惊魂未定的人,皱眉说。 经理看着眼前皱眉的男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