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刚刚也没问。”匀山努着嘴,小声道。 “再去确认一下,那批死在越露楼的人是不是身中阴寒之气?”彭泽易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拉住转身要离开的匀山,“再去顺天府尹确认一下那个自杀的人的身份。”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在越露楼?若是说凶手是姜姑娘的老板,那就有说法了。但是查案讲究证据,不能这样先入为主,很影响判断。但又难以取舍这一种可能性。 他决定再去一趟越露楼。 - “大人,我查清楚了。按照顺天府尹的说法,那个自杀的男人叫蒋阶,是个杀手,我还把他的画像拿回来了。”他靠近彭泽易,贼兮兮道:“听说死的那批人里还有官府的人,其他的都是江湖人。” “杀手?”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匀山,“官府也插进去了?为何?” “大人,你说这官府横插一脚,为何不贴榜呢?” “死这么多官差,官府都没有宣扬,说明是私下行事。既是私下行事,如何好意思张榜?”彭泽易道,“你若要私下做一件事,最有可能是为什么?” “做的事不能让人知道?” “废话!”彭泽易瞥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那自然是所行之事不光彩或者因为身份所累。” “既然官府的人都和江湖人甚至杀手一起行事了,那就说明他们的身份不是约束他们的条件,那就只剩下所行之事不光彩这一条。” “那可能是什么事?” “我猜十有八九是在被追杀。” “有道理。”匀山似懂非懂地点头道:“那被追杀的人是谁呢?” 彭泽易摇头道:“你在官府有没有看到关于凶手的资料?” “没有,性别,年龄,身长这些统统没有。” “官府里死的人是谁?” “他们捂得极严,毕竟不光彩。”匀山称不知,但随即面漏精光,“不过我打听了一下,王时达带领一队人出城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王时达此人及其善于钻营,之前北镇抚司大人吕旺儿子成亲时,我偷偷看见他送礼给北镇抚司大人的儿子,样态及其谄媚。” “说不定就是王时达没成功才派霍齐再次去的。” 他使劲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收拾一下,我们再去一趟越露楼。”他道:“记得把蒋阶的画像带上。” “现在去吗?天都暗了。” “立刻去。” “是。” - “阁主,收到越露楼的探子小雨来报,有人在查泸姑娘。”甘松禀报道。 “是谁?”他看着烛火化成烟,缕缕往上飘。 “南镇抚司大人彭泽易。”甘松恭敬地候在一旁。 “是去查那几名死了的锦衣卫的?” “应该是,但好像查出许多其他的信息。要不要我们出手?”甘松试问道。 “静观其变,先看他们能查到什么?”他突然来了兴致,唇角微勾,“或许还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但是他不会影响到我们引泸姑娘入局吗?” “她已经在局里面了。”他眼眸微闪,“自从我告诉她我救下她是因为有人买她的命开始,她就入局了。” “就凭一句话?” “就凭那一句话。”柳缺挑眉,下巴微扬,胸有成竹道:“现在是入局的人越多,我们胜算越大。” “主上那边......” 柳缺的眉眼忽然就冷下来了,缓声道:“他的人暂时找不到我,看着吧,他会亲自找我回去的。” - 姜纯站在门口送客,远远地看见他们二人着急忙慌的赶来。正要开口就被匀山打断:“姜姑娘,快引我去茅房,我吃错东西了,肚子痛。”他捂着肚子囧着脸。 “......我找小厮带你去。” “姜姑娘,我快憋不住了,就不换人了吧。”他拉住姜纯就往里走。 姜纯没办法,甩不掉他,这得吩咐人把彭泽易带到会客雅厅去。 “大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姜纯沏好茶问道。 “我手里有画像需要姜姑娘辨认一下。”彭泽易对匀山使眼色,示意他按来时在路上的计划中说的把姜纯引开。 匀山会意。 他站起身来,慌张地看向彭泽易:“大人不好了,画像画像被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