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名,神色疏离而冷淡;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可为什么心里却疼的一塌糊涂;嘴上还是不肯服输; “你果真会哄人,真是人家说的见一个爱一个;这么快就要和我断了,却也坦荡。我不缠着你,天下的姑娘你喜欢哪个便去爱哪个;但你不能一边拉着一个,另一边又扯着一个,你把我当什么!我英若男没那么没骨气,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阻了公子的好姻缘!” 这次换凌平川急了,坏就坏在这个‘人家’,登时知道自己的‘好名声’被她听到了,急忙拦住要走的英若男解释: “哪听来的野话,谁在背后嚼我舌头;是,我以前是爱去那些地方;可见着你以后就不是了!你为什么信别人,却不信我呢?你去问那个‘人家’,他家公子去不去?不过是寻个乐子,太会编排人了。” “我同那瓦肆勾栏里的一样,也是你的乐子吗?” “这话就是诛心了,我若拿你当乐子,不得其死!” 郑重而有力,凌平川在发誓;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可她选择相信! 有那么一刻的怔忪,四目相对;黑暗静谧的江水缓缓流动,风吹树影摇,哗哗作响。细碎的发丝飘动,寂静无声。 英若男打了个冷颤,被凌平川一把拥入怀中,用披风裹住;温热的大掌敷上柔荑,焐的英若男心也柔了,气也消了;所有的误会烟消云散,英若男却藏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凌平川的心啊,被哭的似揉皱了;修长玉指拨开凌乱的青丝,捧起她莹润的小脸,只觉得娇憨;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玉容寂寞泪阑干,百炼钢化绕指柔;哎!何曾跟她置过气,只余心疼…… “总贪凉,不肯多穿衣物;你又不是男儿,女儿家受不得风,跟着你的妈妈也管不了你;耳根子又软,人又笨,听风就是雨;春寒料峭,夜间寒凉,咱们入船舱吧。” 絮叨而温馨,啰嗦却真挚;两人在船头依偎着,凌平川解开披风给英若男系上;斟上一杯桃花酿,英若男喝了一小口,凌平川接过来转了杯口,同样的位置喝了残酒。英若男看着他这番动作,眉眼里都是体贴,熨烫着她的心; 多日的烦闷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觉得这天地间都开阔了;身子暖了,心也暖了,只这一艘船,只他们两个人,星河灿烂,广袤无垠;感受宇宙吹来的风,沉浸在世间万般缱绻中,抬眼就是他;十指交缠,温柔缠绵;就这样长长久久的多好!多好!船桨摇动,水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好想你,想的都病了。” 英若男说话不转弯,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很诚实,凌平川就爱她的真; “是吗?为我害了相思病,这是我的不是了。那你为何还不肯见我?金柝为这挨了多少骂!” 知道凌平川逗她,英若男安心的靠在他肩头。 “她们说你会是驸马爷,我就恨啊,恨你名花有主还来捉弄我。我怎么能和公主比,知道没结果,为何撩拨我。” 江面平静,亦如此刻凌平川平静的内心;远远听到画舫里歌伎悦耳的歌喉,一口饮尽杯中酒; “天家公主的驸马,姨母家的表妹的夫婿,眠花宿柳的浪子,你信哪一个?单信别人不信我!人家一句话就来跟我闹,可我却偏偏拿你没办法。怎么办呢,我也是够蠢笨。” 说完对月长叹: “怨我,怪我,害姑娘伤心,日后咱们彼此不要再见面!” “啊?” 英若男面孔霎时惨白,惶恐的盯着凌平川,眼泪登时断了线的珠子般涌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要和我断了吗,分明刚才还好好的,如何就……” 凌平川回眸,和煦一笑百媚生花; “让姑娘久等,我该去提亲了!” 一把拥住慌乱的英若男,按入怀中任她纵情哭泣;英若男是真的哇哇大哭,哭的泪人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