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两声没再管,他们又冷又饿可不像大胡子那般有心情,两人摸进厨房正大光明烧起灶来煮饭吃。 想走的那群流匪也是进了村就翻进村民的院子,但他们不靠近村民睡觉的屋子。 两三个人一起,直奔厨房,摸索着找到吃食就提走,不闹出声响也不不去害人。 连着悄悄进了两三户之后,有家的男人起来小解完,又要喝水,谁知屋里的陶壶里空荡荡的,他披了外套拿着陶壶推开房门就看见院子里几个黑影站在围墙下,吓得他丢了陶壶就喊:“流匪进村了......” 这下是把这家人连带着左邻右舍都喊醒了,家里其他男人拿着木棍、草叉就冲出来和院子里的流匪打成一片,混乱中一个流匪被草叉戳穿了左臂。 这几个流匪本来不想伤人,但见眼下的情形,若是一味躲闪恐怕今晚就要交代在这个小院子里了,手里的铁刀、长枪迫不得已高高举起。 几个回合下来,家里的男人都没了气息。 但左邻右舍已经被惊醒,脚步声杂乱的朝着小院来,几个流匪也没再管屋里哭喊的女人,转身冲出门口,就碰见了赶来帮忙的村民,双方打在一起,眼看几个流匪就要抵挡不住,王武带着十来号人从村民背后砍杀进来,只见王武专朝着凶险部位砍,脖子、心窝、腰腹。 不过数了百多个数,来的村民尽数被杀死,而那几个被村民包围的流匪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王武几人除了些皮外伤,都好好站着,他们也没管那几个被包围的流匪,挑了院子就翻进去抢东西杀人取乐...... 那个魁梧的年轻人带着自家队伍里的几个人冲到被救下的流匪面前,他们几个人都背着个鼓囊囊的袋子,麻利的扶起还活着的流匪,又进了其他没人去的屋子。 张氏抱着女儿藏在地窖里,母女俩个缩在竹躺椅上,盖着棉絮。 小月白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吓得不住发抖,张氏只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安慰她。 小月白小声问她娘:“爹去哪儿了?爹会不会遇到流匪啊?” 张氏自己也忧心丈夫安危,肚子又开始阵阵抽疼,她感觉裤子里有些湿润。 但为着女儿,张氏强作镇定说:“没事的!爹会没事的,我们等着你爹来接我们上去,月儿别怕......” 庄林此时已不在院子里,他翻出院子,从外面锁了门,自己藏在围墙外面的阴影里。 他不知道流匪什么时候会走,只知道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妻子、女儿。 只要装作这家人没在家,让他们抢走粮食,他们应该就不会到处翻找了吧...... 脚步声从他家院子边传来,越来越近,还有人在说话:“武哥,这还有两户人家!” 庄林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不少,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藏在阴影里一动不动。 看着一伙十来人气势汹汹的拿着武器冲向这边,到了院子前分了两队撞开了他们两家院子,他生怕这伙人找到地窖,在心里向着满天神佛许愿:“让院子里的贼人以为这家人都不在家吧!” 或许是运气,或许是他许的愿望被神佛听见了。 院子里传来四处翻找的声音,他听见贼人喊:“嚯!这家没人,但是粮不少啊,搬走搬走!” “是啊,省事!都像这么懂事才好嘛,省了大爷的功夫了!” “哈哈哈哈哈,要是再有个女人不好吗?” “好!那更好!” 庄林看着这几个人抬着他家的粮从院子里出来,有说有笑的走远了,他才从极度的恐惧中回神。 大雪天里,他一身冷汗拿着刀瘫坐在阴影里。 隔壁院子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嘲笑声和老头的呼喝声,庄林一惊:“糟了!炳叔!” 他不敢回自己家院子,毕竟还有贼人没走。但他一个人也想不到救老两口的办法。正着急时,听见老头惨叫一声,然后就没了声响。 庄林从阴影里冲出来,几步迈到隔壁院门口,就见老头身上染血扑倒在院中被四个男人围住,老太太正被俩人从屋子里扯拉出来,那两个贼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哎呀,怎么就这么大年纪了,下嘴都下不去。” “是啊,运气不好,连着两家搜出老虔婆,这村里都小媳妇儿住一块儿,老虔婆住一块儿的吗?” 王武见着老头死了,也不管他们怎么戏弄老太太,转身就要出门去,刚好见着拿着菜刀冲到院门口的庄林。 被人拉扯的老太太一抬头也见着门口的庄林,哭着喊了声:“林子啊!” 王武戒备着突然冲出来的庄林,他将钩斧提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