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直话直说的直率,并不代表就不冒犯。 “这似乎和你无关。”时霭淡淡笑讲。 关宜歪着头,一手托腮,一手百无聊赖地敲击餐桌。 “唔,是与我无关了。” 她取下帽子口罩,柔黑蓬松的锁骨发就显露出来,发尾挑染雾蓝,纹路渐变自然。 极漂亮的一张脸,五官精致,风情,也英气,像徐克电影镜头里的港风美人。 关宜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找你,想说点什么吧,又觉得没什么话说的,毕竟我们没那么熟,对吧?” 时霭:“是啊。” 关宜:“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对戒的女主人是你。” 时霭就陪着她聊下去,“为什么?” “因为,喜欢过他的人,才更会明白这家伙多自我吧。” “……” 时霭忽然发现,好像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的情愫,居然一个两个都能轻易甄破。 李千澄是这样,关宜也是。 关宜说:“我还真没怎么留心你,喜欢岑绎西的女孩子那么多,你一个邻居妹妹有几分钦慕都很正常,要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时霭没什么表情,“你的意思是,从没把我放在眼里吗?” 关宜愣了顷刻,笑了。 “你们一个两个只敢远远喜欢,又不敢追,我追到手了,是我的本事。” 关宜一贯的自信张扬,老实说,时霭不讨厌这样的自信。 “哦!想起来了,我得和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觉得岑绎西自我呢,因为他分手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留恋。老实说,对我打击挺大的当时。” “……不是你提出分手的吗?” “女人提出分手多半时候是希望对方挽留吧?我希望他哄哄我,然而他点头说好,我们就真完了。然后……出国留学,走的干脆。说的也是,我追的他,我告的白,从头到尾我追着他跑,说到底有多喜欢我?要他转主唱让乐队更好他不愿意,陪我一起去娱乐公司双飞重组他拒绝,要他上节目露脸,他觉得不如待棚里写一首歌……我只是希望我们更好,为什么从来不肯妥协一点?” 时霭垂眼抠弄表带,沉默不语。 “所以啊,别以为自己很特殊。”关宜笑眯眯地,一字一顿地说。 “一个自由如风,肆意洒脱惯了的人,谁的爱也不能束缚他。”关宜说,“你明白吗? ” “那你呢?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是很特殊的那一个? ”时霭眸色无波地反问。 关宜的表情有一瞬的失落,但她掩藏得很好,慢悠悠地,半开玩笑一般,笑骂:“我怎么才发现,时霭呀,你嘴真毒。” 时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