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派站队,还搭上她一清白名誉。 沈喻妧接着那抛来的礼盒,微微紧攥,不显神情,似是考虑几番,终是微蹙,往自己院子走去。 直到晚膳时辰了,才见沈喻妧身影,她平静沉默的,静坐于饭桌旁,不发一言地吃着饭,并未提及什么礼物之事。 沈母吃了两口,偷瞄一眼吃得欢快的沈知珉,有些忧心忡忡,见自家女儿丝毫没有要停下碗筷之时,才突兀的放下瓷碗,微带严肃地盯着那猛口进食的少女。 许是被视线看的不自然,沈知珉有些茫然抬头,不知母亲何意。 见女儿没有要坦白的意思,许韵转向沈喻妧,皱眉道:“喻妧,你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喻妧抬眸,动了动唇,没有说出话来,一阵沉默起来。 沈知珉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怎么了母亲?今日怎么了?” 许韵见两人装傻,索性将话挑开在饭桌上:“珉儿,你老实说,今日太子是不是来过?” 沈知珉点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姐姐,姐姐没有带他去爹爹的书房吗? 沈喻妧垂头,不语。 “来过。”沈知珉话还未落,许韵气得着急站了起来:“可是来找你的?” 不仅沈知珉愣了,连沈喻妧也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了她。 “不是。”沈知珉一惊,摇头否认,可许韵不信:“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母亲说?” 平日见珉儿与太子接触的并不多,怎么就交往的如此密切了呢? 见母亲不相信,沈知珉将视线投向姐姐,沈喻妧看向沈知珉,确认她眼中没有对谢谦的半分情谊,不禁起身解释道: “母亲,太子应是来找爹爹的,半路因有事,匆忙回宫去了......说是改日再来拜会爹爹。” 这番话合理解释了今日的事情,可许韵凭觉女子的直觉,只觉其中不简单,可看向珉儿那单纯否认的眼神,确实未曾看出有什么情愫在里面。 她只好暂时作罢,摆摆手:“行罢,以后这等事需要告知我。” 两人双双点头,一顿饭结束,两姊妹相继出离了正厅,沈喻妧走在后面,微微失了神,沈知珉察觉到姐姐的异常,停下步子关心问道:“姐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喻妧抬眸,对着沈知珉一笑,解释道:“没有,姐姐还在想方才母亲说的事情,想知道妹妹是真的对太子有意?” 沈知珉立即拉起沈喻妧的手臂,对上沈喻妧认真询问的眼神,有些无奈,只得坦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姐姐!我是有喜欢的人,但不是太子!” 本以为沈喻妧会追问她心意之人是谁,却不料沈喻妧只是问了句:“为何不喜太子?”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否认:“谢谦此人,是个疯子!” 这般大胆荒唐的话,她也只敢跟姐姐说,要是母亲和爹爹知晓了,定是要好好教训她了。 沈喻妧下意识蹙眉,带着几分对太子的袒护,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存在:“你与太子都不曾深交了解,何故要这般诋毁?还敢口出妄言。” 沈知珉无法向姐姐解释前世的种种,只能坚定又无奈的回答:“那姐姐也不曾多关注过太子,怎就能判定他为好人?” 沈喻妧向来知书达理,不同他人口舌之争,却还是不忍替那人解释一二:“你可曾闻及此人劣迹?虽偶有风流之举,却身在帝王家,也乃常事,自幼掌皇后娘娘教诲,习太傅教学之人,品性何以会差?” 沈知珉嗫嚅着唇,可尽管如此,前世的谢谦依旧做了那狠心疯批的事情,再转念一想,自己也身处高门,所受母亲与嬷嬷教养并不少,却也杀了人。 世间又哪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那姐姐觉得,珉儿是怎样的人?” 话题转得很快,沈喻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珉儿自是温柔天真。” 沈知珉笑笑,企图用玩笑的方法说出压抑在她心底不敢被人知道的秘密:“倘若有一天,珉儿杀了人,姐姐还会这样认为吗?” 沈喻妧闻及,并没有放心上,只当她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珉儿说什么呢?你是相府的小姐,这种荒唐话何故要编排在自己头上?” 见沈喻妧眼里并未当真,她也只是笑笑,这种荒唐事,既发生在一个皇室储君身上,也不例外于高门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