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这一步,首先得想个法子,死乞白赖留在他身边才行。 青阳子见她不是讹钱,又看看她惦着的脚,挑挑眉,问道,“确定不是要这个么?” 吕茶茶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是。” “哦,那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也不是大夫?”青阳子见她却也不是要钱,这才将金子收到怀里,问道。 吕茶茶想说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你的,但知道说了,眼前这人怕是又要直接撇下她走了,才编了谎道:“啊,我,本来是和我师父出来赶集的,但是我走丢了,我身上什么也没带……现在脚又被公子撞伤了,我……” 言下之意,我被你撞伤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边说她还委屈地低下头,但眼睛却是悄悄向上,观察着青阳子的表情。 青阳子抬手摸了摸脖子,前后看了看,才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吕茶茶脸上,“那要怎么办,要不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馆?” 吕茶茶抠着指甲摇摇头,手腕处的念珠随着她的晃动,从袖子里露出了半截,“把我送到医馆,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负责任的走人了?” “……” 这话怎么听都怪怪的,青阳子心想,这不还是想讹人? 可眼下的情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用商量的语气道,“不若这样,我给你些钱,你先在这地方住下来,等着你师父,这样可好?” 吕茶茶自是不能同意,“我师父说了,若是跟他走丢后受伤了,一定要寻一个可靠之人跟着,直到找到他为止。” “……” 青阳子被她堵地哑口无言。 思量半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逗乐了,他双手环胸,下意识咧着嘴角,竟带着三分痞气,“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可靠之人?” 这高帽子一扣,青阳子竟还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拒绝她。 “你就是!下山以后,人们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只有你都不愿意搭理我。所以你就是可靠之人,至少不为我的姿色所动。再说了,我的腿是你是碰伤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吕茶茶随口胡诌,既给足了他面子,也道出了因由,让他连拒绝的可能都没有。 青阳子听完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心道,这是软硬兼施啊。 惯犯了怕不是! 吕茶茶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好不好嘛,我一个姑娘家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就忍心我一个伤号独自留在这里么?” 说完还不忘将自己可怜的样子装到极致,一双好看的眼睛泫然欲泣,当真是有几分我见犹怜在里面了。 吕茶茶边说边想要抓他的袖子,可看他表情似乎不甚乐意,才悻悻地放下来,又低下头,“我也再没有认识的人。” 最后一句倒是十足十地真诚,加委屈。 青阳子心软,本也不怎么会拒绝人,更遑论眼前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那……男女授受不亲,你跟着我,多有不便,况且你还有伤,不然你先找一处客栈住着,等我回来?” 吕茶茶听他这么说,随手指了指大街上行走着的,一对一对牵手亲密的男女道:“那他们怎么就可以?” 青阳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口气梗在喉间。人那一看就是夫妻,跟他们比……你可真会挑。 这半天功夫,他听出来了,眼前这女子怕是对世间俗世,了解的不多,跟他半斤八两。 罢了,留她一人,真碰到什么居心不良的人,那倒是真麻烦了。 这才说道:“那好吧,你暂时先跟着我,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会很辛苦,你确定要跟我走?” 吕茶茶一听他终于松口了,别说辛苦,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乐意。便忙不迭地的点头,“确定确定,师父。” “……” 青阳子看她年龄跟自己也没差多少,就道:“师父不敢当,我叫青阳子。你呢?” 吕茶茶笑了笑,撇着头,“我叫阿狸,很高兴找到你,师父。” 青阳子也没注意她话里的措辞,“阿狸,倒像是猫的名字。那好阿狸,你,”他指了指她的脸,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说,“你还是把面纱带着吧。” 吕茶茶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 青阳子眼睛在她的脸上看了一圈,随即躲闪的转向别处,没什么焦点的看向其他地方,耳根子不可觉察的飞上了一抹红,半天才说道:“不是,带着纱,路上的人就不会老盯着你了,就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这半天功夫,他已经发现有好几个经过的男人,都目不斜视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