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神色变幻莫测,洛南惜二人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可真是老天有眼。 这次太后无论怎么选择,都会被扒掉一层皮。 “说,你到底是太后还是太监?” 洛南惜扬起眉梢,眸光暗沉,不怒自威。 太后又急又气,心中一团乱麻,只将帝后与汪公公骂了无数遍。 该死的汪泉,竟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连累她变成太监,还要被这个无能的皇帝拿捏。 她要当太后,不要当太监! “哀……不,我是汪公公,不是太后。” 只可惜,最终还是没敢给先皇戴绿帽,承认自己是太后。 当太监虽然一时难忍,还会担上故意生事的罪名,但也远远好过银乱后宫之罪。 她丢不起这张老脸,也不愿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更不愿失去属于太后属于沈家的一切荣耀。 一想到从今往后就要以太监的身份活下去,太后就悲愤万分,却不得不将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倘若有朝一日让她恢复身份,她定要将汪泉碎尸万段。 “大胆狗奴才,竟敢冒充太后戏弄朕与皇后,妄图玷污太后与先帝名声,该当何罪?!” 洛南惜陡然一声厉喝,丝毫不意外对方的选择,不过,以为选择当太监就能逃过一劫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太后被吼得浑身一抖,怒火中烧,她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只可惜,她现在已不是太后,而只是个下人奴才。 最终,太后银牙暗咬,低下了骄傲的头颅,缓缓跪倒在地上。 “奴,奴才知罪。” “知罪?这可是死罪。”洛南惜好整以暇地盯着太后,没想到这人倒也是能屈能伸。 太后一惊,登时急了,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掉。 活着好歹还有机会换回去,死了可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求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请陛下看在奴才侍奉先帝与陛下多年的份上,饶奴才一死吧。” “奴才就是被今日之事吓倒了,不知怎么就开始胡言乱语,绝非故意玷污太后与先帝名声,请陛下饶命啊……” 洛南惜秀眉一凝,看向顾宴离。 顾宴离摇了摇头,说道:“陛下,看在汪公公侍奉先帝和陛下多年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 洛南惜不解,这不是除掉太后的好机会吗? 随即恍然大悟,这只是太后的灵魂,就算除掉,死的也是汪公公。 在众人眼里,真正的太后还在慈宁宫病着呢,杀了也无济于事,不如先留着,或许还有用。 “哼,看在皇后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先留你一条狗命。”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太后当即大喜过望,没想到皇后居然会为自己求情,果然是蠢货。 但也幸亏皇后愚蠢,否则自己今日就要归西了。 等等,既然皇帝与皇后也互换了身份,那一直问话自己的岂不是皇后?为自己求情的反而是皇帝? 太后一懵,皇后什么时候这样有魄力了? 还是她弄错了,帝后并没有互换?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等她想个明白,只听洛南惜话锋一转,语气也冷了不少。 太后一颗心不由又提了起来,双拳紧握,开始为自己担忧。 皇帝不是傻子,一定知道她就是太后,这是想故意报复她呢,该死。 “假冒太后,还玷污太后与先帝的名声,此乃大罪。”洛南惜沉声道:“来人啊,将汪公公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且每日必须面壁罚跪两个时辰,直到太后痊愈。” “是,陛下。”两个小太监登时领命上前,一左一右拽住太后的胳膊,粗鲁的将她提了起来。 “陛下饶命,饶命啊……” 太后当时就急了,三十大板,这是想要了她的老命啊! 每日还必须罚跪两个时辰,这是要日日折磨她啊,皇帝,不,皇后一定是在报复她当初罚跪一事,想以牙还牙,可恶。 洛南惜摆了摆手,懒得再听她废话。 两个小太监心领神会,立刻将她拖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见外面响起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以及太后声嘶力竭凄厉婉转的惨叫声。 “真是老天有眼,看老妖婆这回还怎么作恶。” 大殿中,洛南惜忍不住扬起唇角,这可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