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等他们跑进山林什么都影子看不到了后,看着自己身边十余名战士,非常高兴地说:“大家不用跟狙击排去了,前面的暗堡我们也不去凑热闹,那里已经布好了口袋阵,而我们这十多个人,却要做扎紧口袋的绳子。” 汪小虎不解,问猛虎道:“连长,我们加你就十三个人,咋个做口袋阵的绳子呢?” 猛虎笑道:“当飞豹志得意满,满以为他这招就要得逞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我们的狙击排和机枪排都已经在四周等着打人肉靶子了,你说,他会怎么办?” “我……”汪小虎抓了抓脑袋,说,“要换了我,我肯定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呗,犯不着中了计后还要逼着自己去送死的。” “不错,飞豹虽然不甘心失败,但他再痛苦再不甘心也不至于拿鸡蛋碰石头。既然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他肯定会选择走为上策。毕竟只要他飞豹在,就是特工大队拼光了,如果他们的领导重视他,挨完处分后他还是可以继续再组建的。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是,四面楚歌的飞豹会往哪儿逃呢?”猛虎又问汪小虎。 汪小虎的脑袋瓜子并不笨,猛虎并不是想难倒他,而是想启发他,凭他在战斗中的表现,以后也会成长为优秀的指挥员。 汪小虎又抓了抓脑袋,这次他似乎真的开窍了,说:“从眼前的地形来看,四周都是山,唯一的小路又是通向北垭口的,我们的三个排还在附近进攻呢,他不可能往前冲,只能往后退。而我们现在站的就是这条小路。不管他从左边还是右边的山上来,那么机枪排的机枪都会让他们无法再原路返回,所以,他只能从我们这儿向后退。” 说到这儿,汪小虎一拍脑袋,又赶紧补充说:“我懂了,连长的意思是我们就埋伏在这条小路的两边,等前边一打起来,要不了多久,飞豹就会退到我们这儿来。那么我们就会像绳子一样缠住他的手脚和脖子,让他插翅难飞了。” “哈哈,又聪明了一大截!”猛虎夸道,“不错,到了这个地方,四个方向我们打三留一,飞豹除了乖乖就范,他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他只能从我们这儿退回去。因为我们的人都在前面的左中右三路设伏,也就是打三,而留一,就是前面三方打得非常热闹,而我们做绳子的这一方,却故意保持沉默,形成这地方不再有部队伏击他们的样子,所以,打慌了的他们,从我们这儿逃跑,看上去会非常安全,但我们却留有十二名弟兄在这儿等着他们。好了,大家散开,立即埋伏到小路两边的山坡上,不要太远了,一二十米都行,这样可以看清楚些,其他人通通放倒,然后,曾敢当、汪小虎和我,三个人一起扑上去,一定要把飞豹活活抓住,不光不能让他跑了,还不能让他死了。” 跟在他身边的曾敢当和汪小虎,立即答道:“是,一定要抓住他。” 连部其他战士,赶紧向两边山坡爬去。猛虎和汪小虎、曾敢当三人,则就近躲到了路边的小树林里,显然,他们三人是离这条小路最近的人。猛虎架好狙击枪,汪小虎这次不打重机枪了,他把肩上的冲锋枪取了下来,紧挨着猛虎,也架好了枪。曾敢当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汪小虎挨连长近一些既是为了保护连长,也是方便为连长传命令。他也挨着猛虎躺下了,三人呈左中右躺着,眼睛盯着前方。独等飞豹的残兵败将进入他们的“吊颈绳”。 猛虎从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他虽然也通过瞄准镜观察着飞豹即将出现的右侧山包,但他的两只耳朵却轻轻地动了动,他再听身后那个留下来做反诱饵的机枪班的动静。他非常清楚,只有吴发班长指挥的机枪班打响了后,这飞豹才会放心大胆地出现,并按他们的如意算盘猛攻指导员的后方,再次形成与他们的伏击部队两面夹攻的阵势。 果然,又等了几分钟后,身后的枪声猛烈地响起来了。 却说吴发班长带着他的机枪班,连他在内只有十个人,但他们却占了五个暗堡。每两人一组,吴发和一名战士组成一组,全班以他所在的暗堡为指挥中心。不管敌人靠得多近,只有他的暗堡开枪后,其余的暗堡才能开枪。 正如猛虎所预料的,他没有让自己的判断失误,几十条黑影已经慢慢地向吴发机枪班所在的阵地摸来,这次他们显然谨慎多了,居然,每走几步,就趴到地上,或者匍匐前进,或者有的掩护,有的向前冲上几米然后又快速卧倒。 接着,后面掩护的人又爬起来往前冲一段,紧接着又迅速趴下掩护后面冲击的人。如此交替,始终保持一半以上的人处于卧倒防御状态,既防止全部人都在躬身跑动时,容易遭到狙击枪和轻机枪的扫射,又随时处于反伏击状态,这样,对手即使有埋伏,打起来也会非常难受。 事实上的确如此,吴发一看到这架式,就知道兰国特工的脑袋瓜子里装的也并不全是糨糊,临战应变能力也非常强,虽然知道自己是来当诱饵的,可也不愿让鱼儿轻易就把他们吞下去。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他们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