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特工大队的机枪中队、炮兵中队外,其他火器根本派不上用场。而且,作为特种作战大队,他们并不善于攻坚,更是毫无对付狙击排的经验。事实上,成建制的狙击手,他都没听说过,他的大队中压根就没有一个狙击手,他们最擅长偷袭和贴身近战,这家伙倒好了,让几十条狙击枪在几百米甚至上千米开外,就给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而机枪手和炮手,死得更快更惨,主要原因是他们一发射,整个阵形就都全暴露了,那狙击枪有效射程在一两千米以上,更可气的是,这些家伙,还处于不断的滚动中,也就是通俗的说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刚刚发现他们枪口的火焰了,等你一炮打过去,或者一梭子机枪子弹扫过去,他们又挪地方了,等他们再次击发时,这边就又有人倒下了。可见这次来的特种连,和以前渗透进来的,无论兵力配置还是装备上以及单兵素质,都有巨大的区别,可见那个代号叫猛虎的家伙,的确不同凡响。 这属于不对称战斗,这么消耗下去,自己这五百多人的英雄团队,已经被对方当成了活靶子,再打下去,保证不会剩下多少。得想辙,飞豹本想呼叫师炮群,可考虑到这支特种连队就是来刺探他们炮群的确切位置的,他这一呼叫,不是一家伙就让师炮群主动暴露了吗?再说,距离也太近了些,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现在整条线上都打得热火朝天,就他们这儿非常被动。看来,要想消灭掉这个特种连,就必须得先把眼前这个狙击排给干掉,否则,做啥都是白搭。飞豹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经过好一阵的思考,他终于有了主意,他叫过传令兵,命令道:“不管现在还剩下多少人,除了机枪手和炮兵,其他中队的人不准再开一枪,全部化整为零,扬长避短,各自为战,谁先摸到狙击排的阵地上去后,谁就往死里给我干,哪怕肉搏也行,一定不要让狙击排的人活着离开我们自己的土地。” 传令兵立即爬着去传令了。 很快地,兰军特工大队的阵地上,枪声稀少了下来。 而机枪手和炮兵则是“盲”打,不用看狙击排的情况,也不把身体暴露到狙击枪的射击范围内,只顾有一阵没一阵的,估摸着大概方位,往狙击排的阵地打上一炮,扫上一梭子,以示干扰和掩护。 狙击枪不适宜放空枪。狙击手,也不是机枪手,没有目标出现在瞄准镜里,对方打得再热闹,他们都不会动手的。等待,不是在等待中死亡,就是在等待中取得胜利。 副连长张春已经注意到新的变化了。正好排长何懿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二人赶紧在临时指挥所,碰了面。 “副连长,敌人要玩花招了。”何懿家说。 “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样对付?”张春问道。 何懿家说:“从敌人枪声稀少来看,他们应该是利用夜暗悄悄向我们摸过来了,如果他们不开枪,我们就无法找到目标,等他们摸近了,尤其是百米范围内,我们的狙击枪显然不是冲锋枪的对手,问题就严重了。我建议,只留我这一个战斗小组掩护,其他小组全部撤出去,与连部会合。” 张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了。但如果我们撤退后,敌人就会乘势猛攻,到时候,恐怕我们全连都顶不住了,毕竟兰国特工最擅长贴身混战。现在他们剩余的有生力量,应该仍在我们连队兵力之上。” 听张春这么一说,何懿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好说:“要么,叫通信员火速去报告给连长,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没想到何懿家的话音刚一落,连长猛虎已经派曾敢当摸过来了。曾敢当喘着粗气说:“连长命令,狙击排立即向他靠拢,抢占有利地形,开始第二轮狙击,他已经派机枪排来接管你们的阵地了。你们看我身后吧。” 张春和何懿家立即扭过头去,果然,机枪排有如神兵天将一般,出现在了山坡下。 张春大喜,说:“好,我懂连长的安排了,我们立即撤。”说完两人爬出掩体,立即通知狙击排的各战斗小组撤出阵地。 机枪排的人则迅速接管了阵地,独等兰军特工靠近后,他们的子弹就会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泼”过去。 狙击排的人,杀敌快,撤也快,眼神更是全连最好的。夜间行动比白天还厉害,全排跑步向千米之外的连部汇合。 何懿家自然佩服死了猛虎,他一边跑一边对身边的副连长张春说:“连长越来越神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这边情况的?” 张春道:“猛虎是军事天才,他知道兰国特工大队不可能趴在那儿等死,他们肯定会判断出我们是狙击排,从而就会想到不开枪悄悄靠近我们再打的战术,如果我们不撤退,肯定会很惨。现在好了,猛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底牌,让兰国特工还以为我们狙击手在傻等着他们上来混战哩。不用说,等他们一起跳出来的时候,我们的机枪排又可以大干一票了。到时候,我们再在新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