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在黑山、白山之间的平原地带,近千人分列两方,即将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一方三百人数,人人裹着赤帻,身着轻甲,队列整齐,气势森然,正是孙策率领的折冲校尉营。
而另虽然有一方五六百人数,却人人奇装异服,三三两两的或蹲在地上,或勾肩搭背,一个个交头接耳肆意哄笑宛若身处闹市一般,却是白山寨与会灰山寨的山匪联军。
虽然一开始灰山寨主遁地龙对孙策的战书犹豫不决,但是在第二日得知飞天枭应战的消息后,他还是选择答应了飞天枭的要求,并与飞天枭结为同盟,约定在决战之日在其后为其压阵。
这便为决战的敌我双方。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一身甲胄的潘璋从小便在身为战场老卒的分区的教育之下耳濡目染,因此对统兵之道的认知超越一般武将,达到了三流统帅的地步,因此见到山匪们的作态之后,不由露出不屑的冷笑。
“潘军候何须如此?”一旁同样全副武装的吕范闻言不由笑道:“敌人越是乌合之众,不是对我军来说越是一个有利的好消息吗?”
“吕军候所言甚是。”一旁拱卫孙策的吕蒙本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而位列与阵前的孙策心中也是轻松不已,本来就算折冲校尉营与敌人面对面,堂堂之阵一战也丝毫不惧黑山寨一众匪徒,如今更别提他已经早做准备,今日之战在他看来已经提前决出了胜负,他一定会是最后的那个胜利者。
“好了,如今两军交战在即,不是玩闹的时候。”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计划,他还是露出一副严峻的样子,似乎一副忧心忡忡的作态。
“待会交战之时,不要一味只顾着厮杀,不要忘记了本将之前的嘱托。”孙策担心众人对敌人生出轻视之心,连连嘱咐道。
“诺!”众人闻言不由想到孙策先前的计策,心中不由大定,连忙躬身应道。
很快日头逐渐升至天空正中,时间便来到了两方约定的决战之时。
“时辰已到!飞天枭以及遁地龙二人何在?”孙策看了看日头心中一动,便带着吕蒙等几个亲兵缓缓策马而出,矗立在位于对方一箭之外,高喝道。
他气沉丹田,舌绽春雷一喝宛若一声虎吼,惊飞了两旁山林之间的飞鸟,也震住了山匪阵营中的纷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场面为之一静。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汝要战便战!我飞天枭难道还怕了你不成!”飞天枭冷哼一声亦是带着几个随从跨马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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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管是和甲胄齐全英武不凡的孙策相比,还是和其胯下神骏异常的花鬃马相较,穿着不知道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并不合身皮甲,显得土里土气的飞天枭和他胯下那匹显得呆头呆脑的矮马都显得十分的不上档次。
“正是,我与汝无冤无仇,汝却沽名钓誉前来攻打,我遁地龙亦不惧汝孙策!”遁地龙也骑着一匹矮马紧随飞天枭的脚步上前,他在距离飞天枭一个马身的距离便勒马不前,仿佛已经完全投靠了飞天枭成了他一个随从的小弟一般。
“尔等身为贼寇,祸乱一方,本将理应将尔等斩尽杀绝,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却愿意给尔等一个机会……”孙策举起手中的铁戟,用戟尖点着飞天枭、遁地龙二人语气森然道:“若汝二人真心悔过,愿下马而降,本校尉可赦免尔等昔日之罪,既往不咎!”
“笑话!孙策小儿你今日自身难保,还敢大言不惭招降我等?莫非想笑掉本寨主麾下儿郎的大牙不成。”飞天枭闻言脸上的张狂不由更甚,而他身后的山匪小喽啰们也是怪笑不已,一个个肆意调笑起孙策,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让孙策军一方无不怒容满面。
只不过,背对着遁地龙的他却没有看到身后的遁地龙投给孙策的隐晦眼神暗示,若他能看见,决计是无法如此猖狂,估计立马便要惊出一声冷汗。
孙策看到遁地龙的眼神后,心中会意,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装出一番年轻人不堪受辱的冲动模样,立刻愤声回击道:“既然汝等冥顽不灵,休怪本将无情的,你我两方便手下战场上见个真章吧!”
“哼!正合我意!孙策小儿,明年的今天便是尔之忌日,本寨主会大发慈悲,年年为汝烧纸祭拜的!”飞天枭也
两方的首脑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各自调转马头回阵,开始准备与对方决一死战!
大战一触即发!
飞天枭策马返回阵地之后,便向一匪呼和了几句,说了些战胜之后如何如何的画大饼之言,便将大手一挥便带领着黑山寨中的四百余匪徒一拥而上,向孙策军杀去,只留下灰山寨的遁地龙率领麾下一百多山匪们压阵。
而折冲校尉营的军士们却在孙策的统领下步军持盾刀在外,弓兵在内结成军阵准备抵御山匪们的冲锋。
山匪们冲锋起来,全靠匹夫之勇支撑,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是却在孙策潘璋这种真正知兵之人眼中却如土鸡瓦犬一般,只要击破他们这一股勇气,使其丧胆便可以轻易取胜。
但是败贼易,灭贼难。
孙策的目标是将这些霍乱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