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发丝上香波的味道,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我尽力。”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两个人可以听到。 话说马陆的尸体被吊在了城门口示众,报纸也写了,这人就是杀害林家二小姐的凶手,新闻没有引起轩然大波,毕竟马陆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车夫。 持续的高温天气已经把尸体山晒成了干的,命人放下的时候,周边蚊虫乱飞,其他人看着惨不忍睹的尸体已经忍不住在旁边呕吐下来。 蒋蓉抱着孩子,看着丈夫的尸体被放下,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 面目全非,而蒋蓉却面不改色看着这一切。 没想到,为了重病的孩子能看上医生,他只不过多拉了一趟车,却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我丈夫一定是冤枉的,一定是。他只不过是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为什么要杀人?他没有那个能力杀人的。”蒋蓉哭的痛彻心扉,整个人快瘫软在地。 若青站在身边,哄着还在哇哇啼哭的孩童。 闻思远命人将尸体运回太平间,准备料理后事。 将眼前哭的泣不成声的妇人扶起,闻思远很坚定的看着面前的若青。 “大姐,我相信你,您丈夫一定不会是杀人凶手,我和若青会尽力的想办法将凶手找出来的!” 若青抿抿嘴,控制住自己也想呜咽的情绪。 多可怜啊! 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这样的生活究竟还要怎么持续下去? “谢谢您,闻医生。可是,我没有能够给您的,报酬没有,什么也没有。”蒋蓉泪眼婆娑,对闻思远和若青于自己的帮助是感恩戴德,可自己能力有限,不过是普通妇女,又有什么能给与的呢? “别说这样的话,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就算不是我,你遇见了其他人,处于中国同胞的救助,别人也会伸出援手救你的。” “大姐,眼下你应该把孩子带好,养好身体,就是对您丈夫最好的慰藉了。”若青忽然插嘴。 “是是是,姑娘你说的对,无论如何,日子还要过下去,我一定会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的。”蒋蓉重复着若青的话,给自己打气建立信心。 蒋蓉抱着孩子在若青的搀扶下回去了,闻思远回头看着血色残阳下,城门上那股麻绳还在上面荡悠悠。 多讽刺啊! 像无数个百姓的卑贱人生,只配拴在高处供人无情的抽打和践踏。 这何尝又不是你我的人生呢? 生而为人,真的很抱歉,有时甚至连牲畜都不如呢。 晚上吃完饭,闻思远回到楼上,对着正在缝衣服的若青说:“过些时日我们搬出去。” 若青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她有些不相信,继而又问:“为什么要搬出去呢?” “我想,父母年纪大了,可能在很多方面没有办法适应我们的生活方式。不过一碗汤的距离,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的。” 新房本来就要装修好了的,若不是这次提前成婚导致婚期提前,他们本应该先搬到新房去,然后再置办婚事的。 这房子是闻思远掏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在这附近买的一座小宅子,地方不大,前前后后上下加起来不过两百多个平方,去除前后两个大院子,也有一百八十多平方了。 “我安排人员都打扫好了,明日我带你去看看,等到家具做好,咱们就能搬过去了。”闻思远信誓旦旦的保证,已经很向往独立的婚姻生活了。 “可我们这样搬出去,父母他们不会有有什么意见吗?”若青很是担心闻家父母的想法。 “不会的。这房子本来就是留给我结婚用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物归原主,水到渠成罢了。”开口宽慰眼前的女人,见若青也没什么多虑了,闻思远这才放下心来。 成婚完这些日子,若青在家里过的怎么样,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里是婆家,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家。 还有什么比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更重要的呢? 第二天,闻思远就带着若青去了新房子。 看到那栋洋房的时候,若青开心的跳了起来。 “这真的是我们的新家吗?” 闻思远点点头,再次保证:“这是我们的新家,是我们未来要住的地方。” 若青迫不及待的推开没上锁的铁栅栏,快步进入。 与其说是新宅子,倒不如说就是一栋有些破旧的洋房而已。这房子主人就是贝尔先生,这房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