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残阳如血。夕阳的光芒并不刺眼,只是颜色浓郁得仿佛能滴下粘稠的液体。 没有多少暖意的日光沿着女人的轮廓剪裁,将她齐腰的白色长发描上暗红的边缘,从脚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她蹲下来,把原先捧在手里的素色康乃馨和包装精致的点心盒放在了矗立的苦无状慰灵碑前。 “带土……”她重新站起来,一眼找到石碑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名字里的“宇智波带土”,轻声说,“你死了八年了。” 她摊开右手手掌,木木地盯着出神。一缕风吹来,树叶打着旋划过她的背影飘落。她忽然开口:“什么事?” 一个戴白色面具的男人落地,“队长,马上要集中了。”他立了会儿,见队长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又说:“新的队员已经安排好了,鸢尾队长。” 鸢尾转过身,盖上了白底蓝色蝴蝶花纹的面具,语调平稳地说:“好,今晚就行动。” 两道影子闪过,两人穿过后山的密林往村子中心赶去。 到达管道交错纵横的地下集中点,里面灯光昏暗,处处透露着冷峻的气息。 “你就是新来的?”鸢尾问一个生面孔。 “是的,还请前辈多多关照。”戴黄色花纹面具的男人取下了面具垂首回答。 没有看他的长相,她取下背后的长刀,径直坐在了一排柜子前的长椅上。拿出拭纸开始轻轻擦拭刀身,直到把擦好的长刀收进刀鞘里,才淡淡地说:“别随便死了。” “是!”黄花纹面具不解,这是关心还是警告,但还是中气十足地回道,“我不会拖队长后腿的。” 鸢尾这才抬头,眯眯眼笑了。一个不含任何冷漠阴谋的笑容,就像是收到邻家男孩送的花后的温柔笑意。 黄花纹面具一怔,不是说根部的人都是没表情的任务机器,比暗部还要黑暗吗? 所谓“根”之人,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心中只有任务……他替补的这个小队原先的队员执行任务时死了,在木叶公墓里都没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他好像明白队长的“别随便死了”的意思是——作为新人,第一个任务还是要谨慎。 当三名队员装备齐整戴好各自的面具站在鸢尾面前后,她发出指令:“出发。”四人如离弦的箭瞬身离开集中点,踩着房檐几个跳跃奔出木叶大门。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月亮还没有升起,森林里的飞鸟都掩藏了声息,只听见疾风摩擦着树叶的簌簌声。 距离不远的四棵树上分别蹲着戴面具的四个黑影。鸢尾向周围打了个手势,另外三人心领神会地点头,手抓住身后的刀柄,浑身肌肉紧张了起来。 敌人正在接近。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哇啊!”伴随着几声惨叫,数名敌人扑通倒地,鸢尾身后的队员跳下来对着躺在地上的敌人心脏补刀。 只剩下一个活着的站在几具尸体中间,两股战战,颤抖着说:“居然被埋伏了……”他环顾了四周,前后左右都是手持长刀戴着面具的木叶忍者。 正前方的是个女人,白色的长发,面具上是蓝色的蝴蝶花纹。 “这个面具,”他的气息更加慌乱了,“你是……‘红发魔女’?!” “这个称号还真是久违了。”鸢尾用一种怀念又怨念的语气说道,“忍者们都这么喜欢给人起外号的吗?” “可你并不是红发……”男人下意识地往后撤。 她轻笑一声,目光一闪,“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小队的两名队员同时后退了几步。 她收回了手里的刀,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直直地向男人跃起。右手并拢指尖从虚空划过,留下一道淡蓝色的残影。 男人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的面容扭曲,眼睛睁得极大,双手按住自己的脖子,两条腿还在挣扎着乱蹬。但鲜血依然像喷泉一样从颈动脉飙出几米高,纷纷扬扬地洒在白发女人的头上身上。 很快白发就变成了红发。一个细细的嗓音问道:“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那个男人的手指松了,腿脚也不再动弹,眼睛的焦点最终定格在了那头红发上。 黄花纹面具的男人一开始还不明白队友为什么要后退几步,现在他的身上也溅上了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头皮发麻。 他喃喃道:“原来前辈就是传说的‘红发魔女’啊……”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鸢尾突然抽出背后的刀,一个转身掷向了黄花纹面具男,长刀擦着他的头皮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