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身形一顿,赫舍里皇后心下疑惑,因着须得时刻保持端庄姿态,并没有立刻抬头望去,等着走到坤宁宫正门口转身之际轻轻瞟了一眼刚刚那处,只看见一抹浅蓝从宫道另一端的屋顶一闪而过。 赫舍里皇后:? 将那抹浅蓝记在心底,赫舍里皇后心中默念封后流程,全神贯注着今日的典礼,不敢有任何差错。 另一边,月晚爬到最后几格直接跳下梯子,转头看向一脸邀功的萨仁,后者察觉到月晚目光不善,迅速装作无事发生地样子避开月晚视线。 “好饿呀,是不是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走走走,回宫了。”说着,萨仁脚底生风跑走,背影迅速消失在几人视线之中。 “……”月晚颇为无语地看向一起被萨仁丢在翊坤宫的宫女,开口道:“吉雅,你们主子跑得这么快,你不拦一下?” 未免对方装傻,月晚特意用的蒙语,吉雅顿住,默默帮主子转移话题:“奴才先将梯子还给翊坤宫宫人,然后便去膳房传膳,庶妃可还有什么要加的菜吗?” “那就把她这个月的点心份例都取来吧,吃不了的就让我和马佳庶妃分一分带走。” 吉雅轻咳一声,替不在场的萨仁一口应下,背影和主子如出一辙的落荒而逃。 为免被皇后嫁妆队伍瞧见,二人选择绕路回启祥宫。 直到喧嚣声被彻底甩在身后,宝璐这才开口说话。 “姐姐,皇上真的看到咱们了?” “……想来是的。”月晚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将她与康熙四目相对的事实说出来,免得吓到人,安慰道:“不过距离很远,大概只看见了个模糊的人影,不确定到底有几个人。” 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若是皇上问起,如实回答便是,如果只是碍于大婚典礼应当不会装作若无其事,我瞧着皇上的表情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别怕。” 宝璐摇摇头:“姐姐,我不怕,我只是担心被皇后娘娘的人瞧见,觉得我们僭越。” “皇后娘娘端庄守礼,哪里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扭头瞧咱们,放心,在我下来之前她和她的陪嫁都没有发现咱们的。” 明明昨夜还在控诉自己是否只是一个逗趣玩物的人,没过多久便彻底融入小妾的身份里讨好正妻,月晚有些恍惚,但想到自己房内的东西,也只能笑着捏了捏对方的脸。 两人回到启祥宫用膳,期间月晚跟萨仁斗嘴又是一阵抢食,宝璐坐在一旁伺机偷吃,被发现后三人闹做一团,玩闹了一整下午。 因着第二日皇后要在坤宁宫接受宫嫔敬茶,宝璐便早早辞行回钟粹宫,以便提前准备好明日第一次给皇后请安时穿戴的首饰衣物。 月晚则慢悠悠的在主殿用过晚膳后,从吉雅手里接过点心果子扬长而去,气得萨仁拍桌。 “庶妃,这三套都是绣房新做出来的,您看要挑哪个?” 早在宝璐离开启祥宫时,月晚就派沐卉回东偏殿传话,冬青跟春绯一人配衣服,一人配首饰。月晚懒懒坐在软榻上,抬手抵住下颚,道:“穿湖蓝的吧,配上那块天水碧的玉佩,首饰要那套素银的。” 冬青和春绯于是一人将剩下两套衣服妥帖收好,一人将挑好的物什挪到起居室打理。 沐卉这时捧着一个黄花梨的大盒子走了进来,放在正厅的圆桌上,轻声去唤月晚。 “庶妃,你要的盒子找出来了,现在就将炕屏放进去吗?” 月晚伸手摸着绣屏上的纹理,没有回话。 沐卉于是撩开珠帘走进内室,看见月晚沉思便上前又添了碗茶水。 “做妾和为人奴才有什么区别吗?”月晚忽地出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沐卉一时分不清对方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脑子里还在消化月晚刚刚说的话,只见软榻上的人突然回头看向自己,笑了笑。 “装上吧,绣都绣了,总是要送出去的。”说着,轻巧的从榻上跳了下来,自己端起炕屏。 而沐卉则是下意识快走几步,想将东西从月晚手里接过来,却被对方轻轻一扭身躲开了。 “……?”沐卉疑惑不解,转身想要再去接过仍旧扑了个空,这才意识到月晚不太对劲。 “……姐姐?” 即便沐卉平日里刻意控制自己的言行,但下意识还是会保留以前的习惯。 月晚听到对方的称呼,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来吧,从前这些事,不都是咱们一起一起做的吗?” “可是——”沐卉下意识想说姐姐如今是主子,但突然想起对方刚刚的自言自语,迟疑着没有开口。 “你没开口的原因,不正和你想